剛剛走進第二件牢房,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撲鼻而來。耳畔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仿佛置身於一片血池煉獄。
眼前場景再變,紅色的夕陽,堆積如山的屍體,腥臭血紅的河溝。殘破的戰旗,染血的盔甲。
這顯然是一片剛剛經曆了慘烈戰鬥的古代戰場。想來這座牢房裏關押的一定是一個嗜血如狂的魔頭。和第一座牢房裏的欺騙魔王一樣,這個魔頭也是遠古時期的人物,也難怪他們的殘魂都會製造出古代的場景來。
“踏踏!”
一個渾身是血的將軍踩著遍地的屍骨而來。厚重的皮靴踩在血漿之中,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
“哈哈哈!真是爽快啊,這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感覺!誰還敢忤逆我?”他放聲大笑。
丁健皺了皺眉頭,質問道:“你也有妻兒,也有親人朋友。你迷戀殺戮帶來的快感,可曾想過那些被你殺害的人,他們的親人會如何痛不欲生?”
“哼!你們這些人簡直就是垃圾,活著隻會糟蹋糧食,汙染空氣。而我,則是順應了上天的旨意。你看看現在,是不是清靜了許多?哈哈哈!”將軍大笑道。
丁健憤然道:“這個世界,所有的生命,生而有靈,生命的尊嚴是不可以任意踐踏的。你一樣要吃喝拉撒,難道你就比他們高貴麼?你算個什麼東西?他們活著還是死,不是你說了算!”
因為氣憤,他呼吸急促,他的的胸口起伏不定。丁健的聲音越來越大,說到最後他竟以鏽劍指著將軍大聲叫罵起來。
那個將軍聞言一怔,冷冷的向著丁健望來。
“敢侮辱我,你的下場將和他們一樣。不,比他們還要慘!嘿嘿!”他裂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一排發黃染血的牙齒,顯得猙獰無比。
“廢話少說,戰吧!”丁健擺出迎戰的姿勢。
“哼!你用一把生鏽的劍與我戰鬥,是在小瞧我麼?”將軍抬腳一踢,一柄重矛掛著“呼呼”的風聲飛起,落到丁健麵前。
丁健伸手去接,竟被強大的慣性衝擊的站立不穩,倒退了三步。
好大的力氣!丁健暗暗心驚。這名將軍的力氣絕不在自己之下。
丁健剛剛站定,將軍已經搶前一步,手中長槍仿佛泰山壓頂一般砸壓過來。
“轟!”
丁健力灌重矛,硬生生的接了這一記重劈,但那將軍動作奇快,長槍借力一抖,幻化做萬千銀芒一起向著丁健胸口刺來。
“噗!”
饒是丁健銅皮鐵骨,也被著一槍刺穿肩膀。
撕裂的疼痛自肩部傳來,丁健難以置信的向著肩膀望去。饒是自己銅皮鐵骨,竟也經不起對手這一刺。
“砰!”
槍頭被猛的拔出,帶著四濺的血花,濺了丁健滿臉。
“哢!”
長槍呼嘯,帶著山河大勢,重重的砸在丁健的脖頸處。
丁健吐出一大口鮮血,再次昏倒在地。
沒辦法,實力懸殊太大了。一個是隻知道使用蠻力的小子,一個是身經百戰的將軍。丁健敗的毫無懸念。
丁健渾身酸痛的睜開眼睛,還是那個古舊的牢房,還是生鏽的鐵劍。
他望著眼前的鐵劍陷入了沉思。
“幻象,一切都是幻象。幻象裏可以使用鐵劍以外的其他武器,這意味著什麼?我是否可以自己選擇武器?如果可以,我自然要選離子激光炮。任你再厲害,恐怕也會在我這一炮之下化作飛灰。嘿嘿。”丁健想到這裏,邪惡的輕聲笑了起來。
“不過,這樣贏你的話算不得真本事。那就選誅邪聖劍!”
誅邪聖劍是丁健以前使用過得唯一一件冷兵器,它可以輕易刺穿銅頭鐵臂的變異狼王。雖然材質卻難以考證,不過這並不妨礙丁健在腦海中還原它的樣子、手感和鋒利程度。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