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判斷,杜玄的心中卻是鎮定了許多。
在他看來,這女媧宮護法試練應該是沒人操縱,隨機而為,或者是固定的,要不然,絕對不會出現眼前這種局麵。因為,《水源經》不出,他的《北帝玄變真經》便是當之無愧的水中至尊。而《水源經》到現在為止,也隻有洞陰帝君一人懂得,和他比拚水法,那可真是壽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長了。
不多時,杜玄前方不遠處,波光粼粼,水下長出一朵荷花,蓮開千瓣,猶如法台,法台中央,盤坐著一道身影,頭挽道髻,五柳長髯,相貌清臒,仙風道骨。
這人出現之後,卻是朝著杜玄遙遙拱手做禮,“貧道太虛子,添為這金丹試練第三關關守。貧道與那些蠻牛、侏儒大不相同,我輩修行,隻為問道,了悟地至理,得證逍遙金身,那等隻知戰鬥、殺戮之人卻是一味偏狹,走入了邪道。
在我這裏,卻是用不著做那生死搏殺,我觀道友一身水氣氤氳,靈動盎然,也是精通水法之人,不如,我們就以水法為根基,共同為這一方水界演化,添些妙處?”
“這倒是好,不見血腥,倒是不傷和氣,不過,我們如何來分勝負呢?”杜玄對這個,自然不會畏懼,即時間便應了下來。
“很簡單,由你我分別出手,疊加而行,誰先技窮,疊加不下去了,或者誰演化之道先行破滅,就算敗北之一方!此法為我所提議,故而,我可先行出手,演第一化!”太虛子沒有分毫的遲疑,便行回應,顯然早就想好了一切。
不過,太虛子言及自己先行出手,還是讓杜玄很滿意的。因為,按照規則,先出手之人無疑是要吃點兒虧的。畢竟,同樣多的招數,後出手者可是算贏。再者,先行出手,便是最根基之地,顯然,一重重疊加下來,最下麵的,肯定最有可能先崩潰。杜玄倒不是貪圖這麼一點兒便宜,而是看中其中的公正。
這太虛子把守金丹第三關,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對手前來挑釁,即便是沒有,這種水法演繹的遊戲,也肯定是玩膩了的,和杜玄這個從來都是追求殺傷力的“莽夫”比起來,本身可就占著優勢呢。
“可以,請太虛道兄先行出手!”
杜玄應下之後,太虛子也不虛偽客套,點了點頭,便朗聲而道,“水亦有,此世尚無,我當立之!”
太虛子話之間,右手寬大無比的袍袖一個甩動,身畔無量大海之上,一道龍卷水柱衝而起,於三千丈高空橫亙懸浮,鋪陳開來。波翻浪湧,水力綿綿,滲透虛空,飛演化,很快衍化了一重世界。
這世界,依托這一方水世界而存在,隻是世界,但是,卻聚斂了頗多靈氣,本質高於此方世界之上,其為,倒也名副其實。
太虛子一招演盡,也不多言,麵帶微笑,靜靜的望著杜玄,等著看他出手。
杜玄也不怯場,拱手朝著太虛子一個致意,也行開口,“有九重,此尚一重,我當補之,以求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