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像你這樣的?”那人笑望著他“噢,那我會想起······”他的眼睛骨碌碌地轉,突然一斜,然後又完全正常了。
“哈!肯定!更瘦一點?胡子多一點?”矮人點點頭,“那小家夥直接踟進了劇場。”他聲稱道,童已經跳下台子,擠進人群去買票了。
他為自己買了一張樓廂裏的票,好看得更清楚。他想不明白關吉爾有什麼病偏現在要看一場戲劇表演?也許他相信躲在人群中不會被發現,能躲過巴伍拉戈和博爾的揍?童走進劇場,它是圓形的,這樣人們從各個方向都能看到舞台,欣賞表演。劇院全是用木頭建的。木板和梁被觀眾壓得咯吱晌,但它們勇敢地承受住了負荷。汗水和香水在矮人的鼻子裏激烈鏖戰,外加汽油燈的味道。
油燈安在支柱上,帶給黑暗無窗的空間一點光亮。人類的交談混合成高聲的嘎嘎聲,和鵝的叫聲不無相像之處。他會躲在哪兒呢?童尋找一個樓廂。
那是一個小小的隔間,有薄薄的邊牆和一張硬板凳,板凳低得如果他坐著都無法看到巨大的舞台,於是他爬上靠背,雙腳踩到坐墊上。
他的褐色眼睛搜尋失蹤矮人的熟悉麵孔,但在人群中沒有發現它。
“你在哪兒,關吉爾?”他還有一個希望。室內的一部分他無法看見,從屋頂垂下、圍住舞台的長長的深紅色幕布隔斷了他的視線,直到幕布拉起,演出開始。他耐心等待。燈光一下子熄滅了,觀眾的嘎嘎聲變成了低語,徹底靜下來,緊張的氣氛升起來了。一支樂隊坐在觀眾區內的某一層上,開始演奏第一首溫柔的曲子,讓人們為即將到來的演出做準備。滑輪吱吱地開始工作,幕布向上拉去,讓人們看到舞台,舞台上可以看到一個寸草不生、荒漠景色的背景。
童很驚奇,因為那草顯得真實,他甚至認為感覺到了風,聞到了士壞。劇場助手拉開玻璃板的屋頂,於是太陽高高升起在觀眾們的頭頂上。圓盤布置得光線隻落在中央的大台子上,照亮舞台。觀眾席和後台仍然是朦朦朧朧的。矮人習慣黑暗的眼睛彌補了光線的不足,他終於能觀察房間的另一邊,尋找那個第四部落的矮人了。
此時舞台上開始表演了,而童隻是順帶著觀看,因為他肯定不想看到化裝的人們照顧孩子。他努力尋找關吉爾,可怎麼也找不到。
我得去外麵繼續找。他站起采,想轉身,這時他看到了舞台上身穿米色長袍的形象。他的呼吸停止了。這怎麼可能?那個正疲倦地坐到一塊石頭上、開始獨白的白胡子老人是羅特!那個身穿甲胄,來到他身旁,鼓勵地將手擱到他肩上的金發女人酷似多卡。他細聽魔法師的聲音是否也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他一將精力集中於表演,就忘記了他的事情了。演員們十分優秀,他們讓他相信真實的人物就站在離他幾尺的地方,雖然他非常清楚他的養父死了,女魔法師去了安全大陸外的什麼地方。‘起來,羅特。”風暴真人說道,“這不是忍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