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那麼久你們都跑哪去了?你看你,渾身濕漉漉的。”
“伯母,我們”
“他們還能去哪呀?還不是躲到哪打情罵俏去了。”阿凱可惡的打斷我的話,要不是伯母在估計他就要改用鬼混了,他這人從來就是口無遮攔的,真是狗改不了。
小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趕緊擺出一幅諂媚的樣子,連我都覺得太惡心!“媽媽,沒去哪嘛,就是剛剛到那玩玩水、捉捉蝦了。”小芸一撒嬌伯母就沒轍了,伯父就更不用說了,從頭到尾他都保持沉默,這點和老爸挺像的。
“你呀,真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此後的兩個小時,我們坐在一起談天,什麼都聊,天南地北的,她們和我訴說了一下這邊的風土人情,風景名勝以及相關通路等等,我則幫他們回顧了一下蘇州的秀美山水,鄉土人情和他們故交對他們的想念,大家其樂融融,我也很快的融入了這個家庭,沒有一點束縛的感覺,一切都很輕鬆、很自然,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沒想到在這裏,我也能擁有這樣一個新的家。
晚餐是果凍布丁加一些幹奶酪,在美國生活已久的他們大多數時候也習慣於用野餐來度過周末,我並不討厭果凍布丁,但我魚子醬的味道十分排斥,腥酸的口味並不適合我。
夜色降臨,周圍的人已經依稀散去,我們也準備離開,隨意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帶走製造出來的雜物,搭上車離開這優雅的鄉間小道,車前搖曳的枝條為我們開路,飄逸在車後的落葉為我們送行。
此後的一個星期都在相安無事中度過,轉眼就到了即將開學的日子,用手指頭數數也隻有三天了。
阿凱今早起來就一幅欲笑而不笑的樣子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這讓我感到十分訝異,以前的阿凱是個對讀書特別反感的家夥,按他的話說‘一看到書我的頭就犯暈!’莫非在國外這幾年連這也變了?
“要開學了,你好像挺高興的嘛,換以前你總閑太短都難過死了。”
“現在和以前怎麼會一樣?說你豬你還真喘上了。”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有進步了。”和他認識這麼久了,這點忍耐力還是有的,看他也是有心上進的份上,做兄弟的誇幾句也是應該的,能忍則忍了。
“那當然,馬上就要見到我的夢中情人了,我能不高興嗎?我就不信了,她這回還不栽在我的手上!”阿凱一臉凶光的道。
“當我沒說過。”他又花癡了,這個樣子我實在受不了。
“有空嗎?”他一臉奸笑的看著我。
“沒有,我等等還有事做,我現在就去了。”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趕快逃!
“你小子有什麼破事呀?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
“喬伊家。”
“那我去幹嘛?你自己去不就得了。”
“你可以幫我壯壯膽呀,至少被趕出來也不會那麼難看。”他說這叫患難與共,果然他叫我準沒好事,要讓我做炮灰就明說嘛,還沒等我回過神,就被拽出了家門。
沒給我絲毫喘息的機會,小芸又鬼魅般的出現在眼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次好像速度又加快了點,再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了,我可沒功夫跟她這樣糾纏下去,要做的事還很多,浪費生命多不好!
局勢很明朗了,時間拖的越長對我也就越不利,單論拳腳,老實說還真不是她的對手,看來得用殺手鐧了!
那本破書已經好久沒有翻了,第四層‘濺花落’直到現在也沒有突破,更糟的是好像有些淡忘了,有空得看看,不然辜負了師傅一番心血多不好不是不過對付小芸,還是綽綽有餘的,嘿嘿!
‘粘花折梅之花開花折!’穩住身形,屏息凝視,眼中空無一物,我在感知她的位置。
小芸見我還不動彈,悠然減去兩分力,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記旋風腿刮向我的胸膛沒踢到?小芸不禁吃了一驚,腳尖將將擦過我的衣領,再沒有推進半寸。
這怎麼可能?!還沒回過神,臉頰被春風拂麵般輕撫了一下,意識到了,她氣的咬咬唇,回過身就是一拳回擊,結果比她預想的還要糟,腳尖莫名的一滑,不偏不倚整個人栽倒在紅地毯上,映入眼簾的是他壞死人了的笑容。
撿了便宜自然不會放過機會,按在她身上總算製服住了,打了那麼辛苦,總要好好欺負一下吧?我的手在她嬌嫩的臉龐上揪起一塊小‘山丘’,抿嘴一笑道“野丫頭,再這麼凶,以後誰要你才怪!”
“要你管!還不放開我!”
“我就不,你能拿我怎麼樣?”我無賴道。
小芸又恨又氣,無奈又奈何不了我,一委屈兩行清淚竟奪目而出,我一時傻眼了,咋又來這招?拜托,饒了我吧!!
我一鬆開,小芸立即一個反轉身,右膝頂在我的胸口上,反把我給牽製在地上。她用的力道很輕,我卻裝著痛的死去活來,直捂住心口連聲喊疼。這回輪到她傻眼了,滿臉寫著焦慮,一會揉揉我的胸口,一會摸摸我的額頭,這就叫兵不厭詐了,你會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