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撲不住,球進了!
餘弦飛快地移動到球門柱前,高高躍起,手臂伸得筆直,但還是差了一點點,球擦著他的指尖飛入網內。
啊,場上響起一陣惋惜之聲。隻是惋惜,全然沒有了之前的輕視,衛子龍也走上前,拍了拍餘弦的肩膀,說,“小子,有幾下子啊,竟然能判斷對我踢的方向。”語氣之中滿是讚許。
“我瞎蒙的,還是你們職業的利害,我就是蒙對了也撲不到。”餘弦一臉憨厚的笑容。
“你謙虛了,你要練上一段時間,肯定能撲到。”
“我練你也不會閑著啊,差距一旦形成,就永遠不會消失。”
“你比我年輕,肯定能趕上我。”
“你也不比我大幾歲,正是出成績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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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英雄惜著英雄,趙玉剛衝了過去,一把拉住餘弦的手,把他拉到場外,說,“小夥子,來我們球隊踢球吧,我們現在正缺少你這樣的人。”
旁邊的王如聽到這話,臉色一暗,轉身向歐陽貝兒走去。
餘弦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不會踢,我就是來看看的,再說我也有工作啊。”
“按部就班的工作有什麼意思?你不想出名嗎?不想賺大錢嗎?我保證,隻要你肯來,一切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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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趙玉剛說得天花亂墜,餘弦就是搖頭,他是實在對足球提不出興趣,二十多個人在九十多分鍾裏跑來跑去,出一身臭汗,就為搶一個球,有什麼意思?你一人發一個球唄,到時候再看場上,二十多個人,二十多球,蝴蝶插花般穿來穿去,那多熱鬧。
趙玉剛說了十來分鍾,說得口幹舌燥,餘弦就是不答應,這時歐陽貝兒走過來,語氣堅定地說,“餘弦,你踢也得不踢,不踢也得踢。”
餘弦一聽不樂意了,說,“我就是來剪個彩,又不是賣給你了,憑什麼非讓我踢。”
“因為王如走了。”歐陽貝兒說。
“什麼?他怎麼走了?”餘弦四下一看,果然已沒了王如的蹤跡。
“他為什麼走,你會不知道?不是你表現得那麼好,他會走嗎?”歐陽貝兒居然怪上他了。
“這、這、這。”餘弦現在就怪自己的這張嘴,好好看練習不就行了,多什麼嘴啊,現在怎麼辦?
“什麼這那的,就這麼定了,你那工作我知道,有什麼幹頭,來這裏,工資我給你五千,年底還有分紅。”
聽到待遇,餘弦心動了,五千可比自己原來的單位高多了,更重要的一點是,來這裏的話,見到歐陽貝兒的機會肯定更大一點。
“就是就是,我告訴你啊,五千隻是基本工資,平常如果贏球了還有贏球獎。”趙玉剛才發現餘弦油鹽不進,隻進錢財,馬上又補充了一句。
“連勝也有連勝獎。”歐陽貝兒接著說。
“對了,象你撲點球這麼有天賦,極有可能角逐每個賽季的金手套獎,這是全國性質的獎項,如果你能獲得,那就出名了。”
金手套獎成了壓垮餘弦的最後一根稻草。
談好餘下的事項,兩人和趙玉剛告別,走了出來,路上歐陽貝兒很是誇了一番餘弦的球技,聽得餘弦很是受用,最後她說,“唉,可惜最後一個你沒撲到,我本來想如果你全撲出來的話,就請你吃大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