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賭局需要的錢還沒著落,五百萬美元,折人民幣得三千多萬,帳戶上的現金肯定不夠,而且還有一半是貝兒的,看來得把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股票全賣掉才能湊夠,但短時間內賣出這麼多,一定會把股價砸下去很多,貝兒肯定跟他沒完。他可惹不起。
歐陽貝兒象是猜透了他在想什麼,道,“少打股票的主意,我問過了,秦蓉剛來沒幾天,才把這股的脾氣摸透,你一下賣這麼多,肯定節奏就亂了。而且就算你有現金,你能把它換成美元嗎?”
餘弦搖搖頭,個人去銀行兌換美元,他記得上限是一萬還是二萬,還要提供相關的證明文件,很麻煩。他眼珠轉了轉,嘿嘿一笑,“貝兒,你既然都談好了,肯定也想好去哪兒弄這筆錢,你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我已經和父親談好了,用股票帳戶上一半的錢做抵押,向他借五百萬美元,這樣股票就不用賣。”
考慮得太周到了,餘弦反而有點不安,小心翼翼地問,“貝兒,你對我太好了,要我怎麼報答你呢?”
“你說呢?”歐陽貝兒斜著眼睛道。
“贏的錢平分。”餘弦馬上說道,光這次賭局的前期準備工作,以及籌措這筆錢,讓他自己弄,肯定不行,而且如果沒有最初的嘉年華,又怎麼會有如今的賭局。
歐陽貝兒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不過我說小弦子,你也別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如果輸了,抵押的錢,也算我一半。你想想,就你說的三四成勝率,我得擔多大的風險。”
餘弦道,“貝兒你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這幾天我會多看看關於梭哈技巧方麵的書,你就等著數錢吧。”
過了二天,消息打聽回來,這木穀實的來頭著實不小,獲得過二次澳門梭哈大賽冠軍,後來年紀大了,退出賭壇在一家賭場擔任監控部負責人。
原來是個高手,餘弦心裏興奮起來,這幾天一直窩在家裏不出門。歐陽貝兒把要準備的事交待給底下的人,閑著也沒事,便打算去餘弦那兒看看他準備得怎麼樣了,到了餘弦看,開門的是餘弦的父親餘正革。
餘正革不待歐陽貝兒說話,便悄悄地對說,“你來的正好,這小子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天就呆坐著,問他什麼也不說,是不是工作上犯什麼錯誤了?”
歐陽貝兒笑笑,“餘伯伯,小餘工作好著呢,你不用擔心,我去看看。”說著進了客廳,一眼就看到餘弦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茶幾上的一副牌。
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伸手在餘弦麵前晃了晃,餘弦如老僧入定般沒有反應。她走到側麵,拍了下他肩膀,道,“小弦子,你幹嘛呢?”
餘弦驚醒,見是貝兒,忙道,“你來了,快坐快坐,這不是賭局時間快到了,我在和牌培養感情呢。”
“培養感情?和牌?”
“對呀,我在書上看到的,劍客的武器是劍,如果日夜不離身側,時間長了,他的意識就會融入劍身,劍的威力便會大增。而一個牌手的武器,就是牌。”
歐陽貝兒怔怔地看著餘弦,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論,遲疑片刻,歐陽貝兒道,“這幾天,你就一直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