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茫的夜空之下,海水泛出藍幽幽的光澤,一抹上弦月映照在海裏,成了一道湛藍色的亮光不斷地閃耀著。
一望無際的海麵上,幾艘遊艇正在繼往開來,海麵平靜的湖波迅速被呼啦啦像兩邊火速劃開。
為首的遊艇上端坐著一抹一個男人絕美的身姿,一對如日月星辰的眸子充滿了焦灼,是的,他已經帶著兄弟們在這地空海域回旋了整整三個小時了。
駕駛的遊艇意欲要衝破前方那條離他們大約還有七八米遠距離的防線時。
一艘汽艇硬生生以橫貫江麵之姿駛了過來擋在了他的前麵。
“薑衛,你找死。”
憤怒如野獸般暴喝。
“長官,就算回去你要給穿小鞋子,薑衛也認了,夫人再三囑咐我,一定要保護上尉的安全,W國不能失去你。”
臨行前,喬夫人哭著叮囑薑衛,一定讓他把喬長官帶回去。
喬長官為了一個女人而跑來送死,夫人好痛心啊。
不管不顧,像一頭野牛一樣在寬坦而平靜的海麵橫衝直撞,而薑衛則死死攔在了他的前麵,像一條毒蛇一樣纏上了他。
“讓開。”
碰撞聲肆起,海麵上水花四濺。
“喬長官。”
所有兄弟全部撲了過來,紛紛擋住了他的去路。
喬震怒發衝冠,麵色鐵青,額角浮現了三條暗黑的線條……
惡狠狠地盯望著眼前膽敢忤逆他的屬下們,“統統找死。”
從腰間拔出一枚亮晃晃的手槍,子彈在海麵上彈踏亂飛,所有衛兵不敢還擊,隻得低垂下了頭,紛紛退開,眼看著他駕駛的遊艇衝破了S國與W國因達成共識而所結成的一道防線……
封爵呆在書房裏看著軍事雜誌,桌案上則擺放著幾張讓人洗出來的照片,照片上麵是女人將那個孩子抱在懷裏溫馨的一幕。
猛地,他握著雜誌的指節一抖,心口一緊,這樣的動作,他太熟悉,趕緊丟開書立起身,幾步踉蹌跨出書房,想走回自己的臥室,沒想那毒來得太猛,短短轉瞬,他已是舉步維艱,吐了一口氣,他貼在牆壁上閉眼休息。
那股子餘毒還在他身體裏亂竄,近幾日,他一直在用堅強的毅誌力控製,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戰勝它,但是,他必須壓抑住,情花之毒情花之毒,顧名思義,就是不能對任何女人動情。
他封爵活了二十八歲,從未對任何女人上過心。
他剛才隻不過是看了沈月圓從死人堆裏抱孩子出來的照片,不算動情,隻不過是看了一個女人而已,難道說,這情花之毒看女人一眼就會毒發。
甩了甩頭,封爵想不到其他,此時此刻,他隻是想集中精力將那股子在體內亂竄的情花毒按壓下去。
他憑著自己強大的毅誌力,一步步艱難地移向了自己的臥室。
“魯健。”
長指解著自己胸前的軍用襯衫紐扣,額頭有豆大的汗珠沿頰滾落。
“長官,你……”魯健推門而入,見了他倚在門板上的情形,還未問出口,便已知道封長官毒發。
“我馬上去拿冰。”
事關爵爺性命,魯健哪裏敢怠慢,轉身風風火火不多時就提來了一小桶冰。
將冰塊倒進了浴缸裏。
“我馬上通知桑管家讓人去拿,這些冰是從冰箱裏刮出來的,隻能暫時救急。”
冰庫裏的冰這兩天化了,再加上,他們出征時帶去了不少。
再說,這是六七月的天,天氣炙熱,如果不是冰庫保存,是很難積存冰塊的。
魯健又匆忙出去了。
封爵脫掉了身上的軍用衫衫,隨便往地上一摜,整個人便跳進了浴缸,咬著牙,他拚命地忍耐,讓他忍受這種鑽心噬骨的螻蟻之痛,終將一天,他會將那個害他中毒的人揪出來,碎屍萬段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沈月圓坐在沙發椅子上,靜靜地數著窗外的閃爍的星星,數了一百個就數不下去了,滿天的繁星一閃一閃的,一直在不停地閃動,她都不知道哪顆數了,哪顆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