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圓很不喜歡他痞痞的樣子,更不喜歡他出口的話,她與喬霆沒半點兒關係。
她已經解釋很多次了,可是,他就是不信她。
是嗬,她們立場不同,國藉不同,又是在那樣的環境下相遇相識,他不相信她也是正常。
解釋了也不信,索性就懶得解釋了。
隨便他要怎麼樣,愛信不信。
當桑管家將煮熟的飯菜給她端來時,不管會不會毀了自己的形象,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吃起來。
她才不要虐待自己。
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她吃飯的當口,他就站在她身邊,修長的指節上夾著一根煙,而其餘的人早已不知什麼時候退了出去。
暗牢裏很靜,甚至能清晰聽到她喝湯的聲音。
他就筆直站在那裏,微弱的光線打照過來,俊俏的五官半隱半現,吞吐煙霧的動作自是別有一番成熟男性獨特的魅力。
煙圈在他身側淡淡纏繞開去。
門沒有關,甚至是大敞開著,他也不怕她跑掉,因為,敞開的鐵門上打照著兩抹粗壯的身影。
那是他吩咐魯健立的崗哨。
她不同於一般的人,所以,自不能小瞧。
“想回去嗎?”
“想。”她是毫不猶豫就答出了這個字。
她已經離開家鄉粗粗算來差不多有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她可謂是生活在地獄中,每日每夜她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嗚嗚……
目光落在了她如玉一般光滑的臉孔上,嘴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靨。
“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他要送她回去,她太高興了,差一點就喊叫出聲了,可是,轉念一想,姓封的才不可能會有如此好心,不知道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
果不其然,隻聽到他又幽幽地出口,“前提是,得在你手臂上裝一個追蹤器或者竊聽器。”
在她手臂上裝竊聽器?
她沒有聽錯吧,那是得把她手臂上的血肉劃開,媽呀,想起手臂上的肌肉鮮血四濺,她就縮起了脖子。
隻是,這死軍痞當她是什麼,把她當叛徒扔回去,她念了這麼多年的書,絕對不可能做出一件對不起國家的事情。
“封爵,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出口的話大有幾分誓死如歸的味道。
這樣的沈月圓讓封長官笑了,“不錯,沈月圓,你的國家應該為你立一塊豐碑。”
吸完最後一口煙,將燃燒的煙蒂扔到了地麵,黑亮的軍靴抬起,將燃著火星子的煙蒂擰滅。
“想玩遊戲嗎?”
“什麼?”
不知道臭軍痞又賣什麼關子,對於他的提議,沈月圓很是吃驚。
“離這座城堡大約500米處有一個‘食人花田’,我命人送你去哪裏,以五個小時為限,如果你能逃得出去,我就放了你。”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