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監控畫麵上,那抹纖瘦的身影半倒在了花叢間,女人張著一對驚恐的雙眼,微張著著紅唇,喘著粗氣,甚至還用手拍了拍胸脯,眉宇皺起,封爵知道她不是驚嚇到了,而是那顆藥丸吞進去難受。
修長的指節點擊著鼠標,鏡頭迅速回放,畫麵定格,視線落定在了那支握住她下巴的手以及那顆白色的藥丸上。
盯望著那抹人影消失的方向,封爵俊顏掠過數朵烏雲。
“去,跟我查一下,這人是誰。”
“是,長官。”魯健立刻向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踩踏著軍靴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奔出去。
十萬火急的事啊,魯健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敢在太歲爺上動土。
敢挑戰封長官,不想活了麼?
真是豈有此理。
再說沈月圓被迫強行吞下一顆藥丸,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將手指伸進了嘴裏,摳了半天也沒嘔出來。
她以為是那種會讓女人全身如萬蟻鑽心痛苦的東西,可是,等待了半天,自己身體並無半點不適。
她才打消了顧慮。
可是,她相信那藥絕對是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否則,也不會這樣偷偷摸摸地強塞進她嘴裏。
在心裏,她又把封爵罵了千百遍,是的,她確定就是封爵幹的好事兒。
反正,她現在就是案板任封爵屠宰的魚肉,她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會遇上他。
早知道他如此冷血無情,在‘鼓浪嶼’時,她就不該救他。
恩將仇報的壞軍痞。
抬頭望著漆黑的世界,天空居然沒有一半顆星子閃爍,明明是夏夜,難道說連老天也要絕她沈月圓的路。
夜興瀾珊,走累了,走不動了,她就隻能蹲下身子坐在一株花樹下,仰頭望向天空的東方,那裏是她祖國的方向,那裏不僅有她的摯親之人,也有她恨的人。
腦子裏縈繞著這樣的一幅畫麵,喬震身著銀白色的睡衣,懷裏依偎著嬌小玲瓏的女人,女人長皮披肩,鑲著美鑽的指尖拉開了他腰間睡衣的帶子,再撫開了衣角,露出了男人大片古銅色的肌膚,然後,纖長的玉指從衣襟外穿了進去。
頓時,整個空氣變得暖昧起來,兩抹男性女性的身軀不斷地交纏,畫麵是那樣的令人噴鼻血。
停……
不能再想了,沈月圓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
五根手指捏握成拳,她在這兒受盡苦楚,然而,世界的另一端,她最愛的男人與她最親的妹妹,卻在火熱地恩愛纏綿。
她們的背叛如梗在喉,她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雙腿軟弱無力,實在是太倦了,她就隻能倚在花樹上睡著了。
監控視頻抖了一下,魯健將一個身著軍裝的女人強行拉了進來,“封長官,弄來了。”
向女人掃過去的視線帶著說不出來的冷寒。
骨節分明的指節不斷地在桌麵上敲擊著,富有節湊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彈著一首旋律優美的樂曲。
“為什麼要這樣做?”
連起碼的寒喧都免了。
哼!女人冷哼一聲,目光從封爵那張陰冷的俊美臉孔上移向了監控畫麵,畫麵定格在了一張女人嬌小的臉蛋上,巴掌大的臉孔透著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
眼睫很長,覆蓋在臉上,像是多了幾分動人的憂鬱,嘴角微微像上翹著,幾縷發絲纏繞在唇邊,纖塵不染的氣質如從天上降入凡間的天使,不,更準確地說,身後的大片花海圍繞著她,讓她更像一個美麗的花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