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決定還是問問，能確定多少就確定多少。
站起身，深吸幾口氣。確定平靜了不少之後，柳如是喊道：“來人，把屋子收拾一下。”
雲舒聽到後馬上進來並且非常迅速地收拾好，走到柳如是的麵前輕輕的一揖，“小姐，奴婢叫雲舒，是今兒一早兒媽媽派遣來伺候小姐日常起居的。”雲舒說完這話抬頭看見柳如是示意她繼續，就接著說道：“昨日裏丫鬟們伺候小姐不周，導致傷了小姐的額頭。媽媽知道後特別憤怒，已經罰她們去做粗使活去了。”
“媽媽？”看著雲舒那理所當然的稱呼，柳如是一驚。據她所知隻有青樓的老鴇才被大家稱作媽媽。
雲舒看了柳如是一眼，“小姐，您說什麼？”
柳如是不動聲色的回道：“沒什麼，隻是許久不見她，有些想念。”
這話說完雲舒詫異的抬頭看著柳如是，隨即她感覺自己僭越了，又低下了頭。
柳如是沒有說話，雲舒的表現她都有看在眼裏。沉吟半響，柳如是吩咐道：“給我倒杯茶吧！”
雲舒拿過茶盞說道：“小姐，這茶有些涼了，奴婢去給您重新泡一壺。這段時間你見一下其他和奴婢一起被撥來的婢女吧。”
看柳如是點頭後，她就抱著茶壺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就進來兩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有一個看起來很靈動有一個則是怯生生的。
兩個小丫鬟行完禮報上自己的名字後，柳如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小紅……小綠……
“咳咳，你倆先起來吧。”這是一對雙胞胎，眼角有痣的是姐姐，另一個是妹妹。
聽著柳如是讓她倆起來倆姑娘都麵麵相覷，她們不太敢。
柳如是一看她們沒有起來也就沒有強求直接問道：“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怯生生的那個丫鬟也就是妹妹，看了看柳如是的麵色後答道：“小姐閨名楊愛，後來到咱們煙雨閣改名為柳隱字如是。”
柳如是一聽一愣，記得明朝末期秦淮八豔之一柳如是原名楊愛來著。“現在是什麼朝代？”
靈動點的姐姐一看柳如是麵色微冷，以為妹妹說錯了，就趕緊的磕頭謝罪：“小姐，小綠錯了。請您大人大量饒了奴婢妹妹吧，奴婢以後會好好的教導。……”
柳如是一陣納悶，自己也沒咋地她們啊？不過由於心裏著急知道更重要的信息。就使勁一拍桌子“啪！”的一聲，那兩個丫鬟都抖的不成樣子。柳如是一看這麼膽小的倆人搖搖頭，嗬斥：“我問你們話呢？耳朵塞雞毛了嗎？回答我。”
“回，回小姐的話，現在是崇禎十一年。”
柳如是心裏的一根緊繃的弦終於斷了，果然……
“你們也別跪著了，小紅小綠的太俗了，環佩琅琅，以後你們就姐姐叫環兒，妹妹叫佩兒吧。下去吧！”柳如是一臉疲憊的揮手讓她倆下去了。
這時候雲舒端著托盤進來了，上麵一壺茶還熱氣騰騰。她詫異的看著仿佛抽盡了全身力氣的柳如是，不知道是怎麼了，不過她識趣的沒有詢問，一會問問出去的倆個丫鬟就都知道了。
柳如是聞到雲舒斟茶時候散出的清香，就睜開了眼睛。接過雲舒遞過來的香茗，輕輕一嗅，怡人的香氣就這麼刺激著柳如是憊懶的神經。微抿一口，清香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口腔，舌尖微甜，隨著喉嚨的吞咽，這股暖流瞬間抵達四肢百骸，讓柳如是渾身都感受著這一股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