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九尾發出一聲哀嚎。
身子如同被破了的氣球，迅速扁了下去，神樹越來越高。
九尾越來越小，九尾全身法力都提供給了神樹，九尾法力慢慢枯竭。
清風仿佛感應到九尾的枯竭，調動全身力氣，朝九尾方向飛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九尾不住哀嚎。
他出世數萬年，第一次被人逼迫成這樣。
靈魂幾欲崩塌，九尾調動身體最後一絲靈魂之力，與阿飛搶奪身體的控製權。
阿飛譏笑一聲，即便是巔峰時刻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如今已被神樹吸收，靈魂都不完整，如今的九尾還能做什麼。
垂死掙紮！
清風趕到時九尾已被神樹吸收成了皮包骨。
目光銳利的眸子如同行將朽木的老者一般遲鈍。
清風到了他的麵前卻不識。
癡癡呆呆的看著遠方。
瞳孔卻沒有焦距。
清風心中一疼，如同被鈍物錘心一般，疼痛異常。
“小九！”
“清風！是清風嗎？”九尾瞳孔沒有焦距看向清風方向。
清風眼眶一酸，九尾竟衰弱至此。
竟已到了目不能視物的地步。
清風抬頭看向神樹上站著的那個男子。
身子一晃，險些呼喊出聲。
神樹上的人不是旁人，而是玉清。
是自己最崇拜的男人。
男人都有英雄情結。
沒有什麼比自己偶像是毀滅自己門派更諷刺的事情！
“玉清真人，你為何、為何要如此！”
“嗬！”流火嗤笑出聲。
聲音淡漠涼薄，在他眼中，清風宛如跳梁小醜。
“你竟然沒死！”
流火聲音帶著淡淡的驚詫，似乎清風沒死很讓人出乎意料。
清風隻覺的一股氣直衝腦門，眼帶凶光，如同利劍，直刺流火。
注意到清風的目光。
阿飛暗歎一聲好眼神。
“清風快走，你不是他對手！”九尾低聲道。
說完便不停的喘著粗氣。
仿佛那句話用了他全身氣力。
清風大口大口的呼氣，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不知。
“師父，玄佐呢？”
“清風！”流螢哽咽出聲。
“玄佐他~”
“玄佐他被那個男人打傷了！中了幻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清風不解的看向阿飛。
在他心目中，玉清即便性子古怪，但卻不失身份。
但如今，清風是那個操縱九尾攻擊蓬萊，害死君莫塵掌教，現如今，他把九尾當作神樹的養料。
這般作為，與魔族又有何區別。
甚至比魔族更加殘忍。
“為何！”
阿飛冷睨清風一眼。
“你可知你父親是誰？”
“我無父無母，若不是君莫塵掌教，隻怕早已餓死街頭！”
“好一句餓死街頭！”阿飛嘲諷道“你可曾想，凡世那麼多乞兒，為何君莫塵獨獨將你帶到蓬萊。”
“那是因為！你是他的兒子！”
你是他的兒子！
這六個字如同瘟疫，剛還喧鬧的地方瞬間啞言無聲。
不知呆愣的看向清風。
腦海裏全是清風是師父的兒子這幾個字。
君莫塵在蓬萊眾人心目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清心寡欲，如同謫仙般的君莫塵竟然有一個兒子。
清風從小受盡欺淩，直道是因為自己無父無母的緣故，現如今知道自己非但有父親。
自己父親還是倍受人尊敬的君莫塵。
這其間落差，豈是驚訝可以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