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羽的神識延伸到洞府外的時候卻是發現八卦五行陣裏赫然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修士,一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樣子,而在八卦五行陣的外麵則是站著四個身穿同一服飾的修士,兩個築基中期兩個築基後期。
就在這時,四人當中為首的一個麵色枯黃的中年修士越眾而出,朗聲說道:“請問裏麵是哪位道友?我等是禦蟲宗的弟子,希望道友將剛才闖進去的那個人交給我們!”
洞府內的王羽自然是將他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王羽的眉頭微皺,居然是禦蟲宗的修士,禦蟲宗是大宛國幾大宗派之一,差不多相當於流雲宗在有窮國的地位。
禦蟲宗的修士主要是驅使靈蟲對敵,和靈獸宗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別,靈獸宗主要是利用靈獸對敵,靈蟲也可以說是靈獸的一種,但是靈獸一般都是單個的個體,而靈蟲則是一大批,如果論個體實力,自然是靈獸更強,但靈蟲依靠的就是數量優勢,利用成群的靈蟲像潮水般地淹沒敵人就是禦蟲宗修士最主要的攻擊手段。
這四個人之所以沒有立即闖進八卦五行陣一方麵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洞府裏麵的到底是什麼人,萬一惹到了什麼大魔頭,那麼即便他們抬出禦蟲宗的招牌也是無濟於事的,那些大魔頭做事一向都是不按常理的;另一方麵則是他們也看出來八卦五行陣的不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破掉此陣。
王羽現在倒是對闖進八卦五行陣裏的這個人有了點興趣,他為什麼會被四個禦蟲宗修士追擊呢?是雙方本就有仇還是身懷巨寶抑或是其他?
王羽並沒有理外麵的那四個人,有八卦五行陣擺在洞府外,王羽還沒有把這四個築基期修士放在眼裏,而且他現在也已經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了,幻影分身的能力也得到了大大的提升,現在使用三頭六臂術的話,左右兩邊的分身至少有著本體百分之八十的攻擊力,而且兩個分身也各能承擔本體百分之八十的傷害了,所以他現在也是有恃無恐。
王羽輕輕走出洞府來到八卦五行陣中,走到那個血人麵前細細端詳了起來,這人頭發蓬鬆,全身有著多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昏迷不醒了,王羽將他拖回洞府,不過王羽並沒有將他治好的打算,或者說在沒有巨大利益之前王羽是沒準備將他的傷治好的,修士大多都是如此現實,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就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師兄,現在怎麼辦?”外麵四人當中一名年紀較輕的修士說道。
麵色枯黃的中年修士目光爍爍地看著麵前的八卦五行陣,沉聲道:“再等一會吧,如果裏麵還沒有動靜的話就硬闖吧!”
而在洞府內,王羽已經施展了法訣將那一個受傷的修士弄醒了,那名修士勉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在洞府之中,再一側首發現身邊的王羽,便艱難地開口說道:“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王羽抬了抬手打斷了他,說道:“先別忙著謝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的話,可別怪我將你交給那幾個禦蟲宗的弟子,畢竟這些大門派的弟子我們一介散修可是得罪不起的。”
那人急忙說道:“道友,千萬別,你先聽我慢慢說來,事情是這樣的,我本是大宛國雲蒙山附近的一介散修,禦蟲宗的宗門就在雲蒙山附近,道友也是散修想必也知道這些大門派弟子的做派,那一天雲蒙山的幾個道友出門抓靈蟲,偏偏來到了我那處洞府附近,他們便要求我立刻搬離那裏,我在那裏修煉幾十年了,自然不願放棄這個洞府,氣不過之下便和他們起了衝突,殺了他們一個弟子後我也知道闖大禍了,於是一路朝這邊逃,不過我傷勢實在太重了,所以當昨天我已經沒有力氣的時候看到了道友的洞府,於是便起了暫時進來躲避的意圖,還希望道友能夠理解我的難處。”
王羽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那人看,看的那人渾身發毛,心中更是不禁嘀咕是不是被瞧出什麼端倪了。
良久之後,王羽才開口說道:“在這種處境下,閣下居然還是不肯說真話,看來我隻能把你交給外麵那四個人了!”
那人臉上大驚失色,急忙說道:“道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絕對沒有半句假話!”
王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是嗎?如果閣下自認為沒有說謊的話,那不妨發個心魔誓,如何?”
那人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所謂心魔誓其實對著自己的心魔發誓,一旦違背了誓言,那麼就會被心魔反噬最終走火入魔而死,在修真界,心魔誓也算是最毒辣的一種誓言了,幾乎沒人敢拿自己的心魔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