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燭光閃耀中,胡漢成把玩著酒杯說:“上百億的資金都要從我手裏過,我手一鬆就能批出去十幾億,這可是國家的大項目,不能不慎重啊!”
當蘭筠得知坐在她對麵的這個比自己大6歲的帥哥,竟然手握上百億貸款審批大權時,她一顆年輕的心便狂跳不已。多年當空姐的經驗告訴她,這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成功男人。在那個春風沉醉的晚上,蘭筠幾乎把她所有學到的禮儀發揮到了嫵媚的極致,並且毫無保留地對胡漢成說:“我老家是吉林農村的,我高中畢業後考上了空姐,這些年來我一直單身,到現在還沒碰到我的真命天子!胡哥,你一定幫妹妹選個好對象,就按照哥哥的標準找!”
蘭筠溫柔地把“按哥哥的標準找”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更讓胡漢成覺得突然遇到了善解人意的知音,他順口對蘭筠說:“那就找我唄,我喜歡你很久了,不然我也不會在情人節邀請你共進晚餐的。”胡漢成的這句表白讓蘭筠感動不已,自己苦苦尋求多年的愛情,在這個情人節裏突然降臨了,她被突如其來的愛情擊中了。一場邂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演變成一場轟轟烈烈的空中絕戀,蘭筠迅速與胡漢成同居了。而胡漢成再去新疆乘坐飛機時,自然每次都約好乘坐蘭筠值班的航班。兩人在飛機的操作間裏閃電般飛快的輕吻,都能讓蘭筠回味許久。
進京同居,那一種繾綣決絕的忘我愛戀
對於蘭筠而言,找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不但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任務,也是她鄉下父母最焦心的事情。自從與胡漢成同居之後,她用全部的身心愛著他。而看著胡漢成疲憊地往返北京和新疆之間,她又快慰又心痛。快慰的是能夠經常與胡漢成在烏魯木齊和北京兩個地方雙宿雙飛,心痛的是胡漢成又要工作,又要擠出時間陪伴自己太辛勞。
從2002年開始,隨著西氣東輸工程進入貸款的辦理階段,胡漢成來往於北京和新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而此時的蘭筠一直被一種興奮和痛苦包圍著、折磨著。有時候飛機起飛前,蘭筠經常幻想胡漢成會突然出現在艙門口。她從來沒有這樣渴望見到一個男人,她覺得隻要能跟胡漢成在一起,她就是快樂的。當然,蘭筠知道胡漢成並沒有出差,可她忍不住思念著他,此時的胡漢成早已占據了蘭筠全部的身心。
2002年的情人節之後,與胡漢成久別重逢的蘭筠接到胡漢成的電話,讓她落地後到朝陽區亞運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她。蘭筠忐忑不安地來到亞運村一個高檔小區之後才知道,為了讓蘭筠在北京有一個固定住所,胡漢成在房價很高的亞運村租了一套兩居室的高檔住宅,他讓蘭筠去是簽租房的合約。
在首都北京生活,成為京城高官的夫人,這畢竟是很多人的夢想啊!現在這個夢離自己越來越近,蘭筠豈能不怦然心動。
蘭筠興奮地搬進了新房,他們度過了愛情生活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更重要的是,蘭筠早已無法忍受兩地分居的日子,為了和胡漢成朝夕廝守,蘭筠毅然決然地辭去了空姐的工作,專心在北京陪伴胡漢成,期望早一天成為胡漢成的新娘。
但是,令蘭筠感到不解的是,在與胡漢成同居之後,胡漢成卻經常借口出差和加班,很少與蘭筠同居,而且即使在一起的時候,胡漢成接電話也有意避開自己。一天,在胡漢成與別人的電話中,蘭筠竟吃驚地聽到胡漢成早已結婚生子。頓時,蘭筠的心仿佛被扔進冰窖之中。
雖然蘭筠愛胡漢成,但她不能容忍他欺騙自己,尤其是他已經有了妻子和孩子還與自己同居。蘭筠一邊流淚一邊撕扯著胡漢成說:“你不該欺騙我,你要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在蘭筠的啼哭和打鬧中,胡漢成也眼淚汪汪地對蘭筠說:“我的婚姻很不幸,我跟妻子沒有共同語言。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著真愛。自從認識了你,我就離不開你了,我會盡快離婚,給你個名分。”蘭筠見胡漢成這樣真誠地對待自己,也就釋然了。
此後,她悄然搬離了胡漢成為她租下的豪宅,另租了一個一居室住下來。
一個女人在委身於一個心儀的男人時,開始的時候可以隻講感情不求婚姻,但感情發展到一定程度,她最希望得到的同時也是已婚男人最無法給予的,其實就是一個名分,這個名分不是情人而是“妻子”的稱謂。
在僵持了一段時間之後,蘭筠認真地說:“我給你一段時間,如果你不能離婚的話,我不能給你做一輩子情人。”而事實上,蘭筠很難理智地選擇與胡漢成分手,一是蘭筠辭去了空姐的工作,再也回不去也不想回新疆去;二是蘭筠在北京沒有工作也沒有收入,無法獨立生活,全部的生活開銷除了靠她以往的積蓄,還需要胡漢成的幫助。
每一段感情都有延續性,不可能割裂一段感情馬上重新開始,尤其是需要優裕生活而又依附於胡漢成的蘭筠,沒有足夠的能力重新選擇一種新的生活。豪車、豪宅以及豪奢的生活,都是蘭筠所需要的。如果來自農村的蘭筠從來沒有經曆過當空姐時揮金如土的暢快,她可能會安貧樂道,但她畢竟曾經擁有過,同時還擁有了她所深愛的胡漢成,這都是她無法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