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進宮見聖上麼,就請聖上封智真為南山坳寺廟的方丈,等慧清出關時木已成舟,也隻能幹瞪眼,待他百年後把永福寺交到其他徒弟手裏。到時候,嘿……”
暖心領神會,“他的其他弟子,都沒師姑的大弟子懷充師兄厲害!等慧清圓寂後,接下來幾十年他們永福寺絕對鬥不過咱們玄妙觀!”
“師妹太不謙虛了,十幾年就不少了,怎能一口就到幾十年呢。”張玄清笑地開心,“師妹進宮為南山坳的寺廟請名時,順便請聖上給南山坳的道觀起個響亮的觀名,再請聖上封師兄做個風光觀主吧。”
暖一下咳出了眼淚,聽七師兄這口氣,好像請聖上賜個名、封個觀主是件隨隨便便的事兒一樣。這真有那麼簡單嗎!他是不知道建隆帝有多心眼兒,自己提了這個,他不一定九轉十八彎地琢磨出什麼幺蛾子來呢!
略尷尬的張玄清待師妹不咳了,才低聲道,“這是師姑的意思,師姑此事不難。師兄就是覺得吧,南山坳是你的地盤,怎能讓禿頭和尚占了上風呢。所以,咱們的道觀得比他們的大,名頭得比他們的響,香火得比他們的旺!”
暖哈哈傻笑兩聲,“九清可以試著去宮裏請旨,也可以將道觀蓋得比和尚廟還大,但是名頭和香火就得靠著師兄了。”
張玄清鬥誌昂揚,“師妹放心,待師兄抓住殺我徒兒們的凶手後,就把全部心思放在道觀上!”
暖一頭亂麻地出了客房,玄舞上前低聲道,“三爺帶著木刑來了。”
要借調給左相審大案的木刑這麼快就回來了?三爺帶他來見自己又是為了什麼?暖加快腳步,待到書房才知三爺和木刑是變裝前來的。
一把大胡子的木刑上前給暖行禮,“郡主,屬下審問在益州囚犯時,查出了三個被他們安插在綾羅霓裳鋪子裏的細作,這三人已被秦三宰了。秦三請郡主示下,是否需要動用暗衛,盡快將綾羅霓裳所有分號鋪子裏的管事和夥計都細查一遍。”
竟然還有這種事!暖追問道,“這三人都是為了運鐵砂混進鋪子裏的?他們的主子是誰?”
木刑搖頭,“隻有一人是為了運鐵砂,另外兩人隻是奉命潛伏,並未接到進一步的行動命令。他們也隻知道自己的上線就是那對老夫妻,而這對老夫妻的上線已經逃走,暫無消息。”
暖低頭沉思片刻,才道,“不用勞煩暗衛出手,三爺給我的這些人再加上我手裏的,足矣。京中事了後,我會趁著年底查賬,把所有的店鋪巡查一遍,揪出每個可疑之人!”
三爺鳳眸含笑,他就知道暖不會讓暗衛出手,這丫頭要強得很。木刑則兩眼冒光問道,“待郡主巡查鋪子時,可否讓屬下隨行?”
暖疑惑了,“你不是要幫著左相追查羽林衛大營藥箱一案麼,能脫得開身?”
郡主察言觀色識人的本事可謂登峰造極,跟在郡主身邊學習的機會,木刑怎會錯過,“能,此案半月內屬下定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