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書房內,暖看著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留著山羊胡的矮瘦老頭,問道,“你是何人,因何來此?”
“汪,汪,汪!”大黃憤怒地叫。
草立刻道,“大黃他是壞人,大壞人!”
大黃跑到暖身邊,用鼻子輕輕頂了頂她左手上的刀傷。
暖立刻明白了,她揮手讓屋內閑雜人等退出去,隻留下玄舞和賀風露幾個,才問道,“你是柴嚴亭的人?”
沒盡早殺了這條快成了精的狗,是他們的失誤!但若是真的殺了這條狗,陳暖這條路就要堵死了。這老頭無奈地看了幾眼大黃,“郡主家的狗當真了得,老兒剛進莊子,身份就被它識破了。”
果然是柴嚴亭的手下!玄舞上前點了他周身的大穴,田守一上過去他從頭到腳搜了一遍,才退到一旁,讓暖繼續審問。
見姐姐不話,大黃蹲在地上也氣勢十足,草幹脆在姐姐身邊一站,戳著棍子,瞪著大眼睛盯著地上的壞人。
“老兒賀青,久聞郡主大名,今日得以拜見,乃老兒三生有幸。”矮瘦的的老頭用力抬起無力的頭,好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
暖跟柴嚴亭打了一年的交道,抓了他不少手下,經過木刑的審問,暖也得到了一些他們的消息。譬如這個跪在下邊的賀青,乃是清王府的幕僚,跟在柴嚴亭身邊十一年。他的親哥賀青,乃是柴嚴亭的膀臂,在清王餘孽中頗有威信。
這是條膽的大魚!
“玄舞,把他的嘴堵了,帶下去嚴加看守!”
玄舞上前,二話不將這廝的嘴堵住,拎起來就走。賀青嗚嗚著,他還有好些話沒呢,這不懂規矩的鄉下丫頭,豈不知兩軍相交不斬來使乎!
待把賀青押下去後,田守一才道,“此人帶了麵具,這張臉不是他的真實麵容。”
他還算識相,沒有頂著真容來給自己添麻煩。暖吩咐道,“你去把這件事圓過去,莫惹起窺探之人的猜疑。”
方才大黃撲倒賀青的一幕,定有不少人看到了。暖後悔了,她該用圍牆而不是竹籬把莊子圍起來,好隔開眾人的耳目。
草問姐姐,“姐姐了這麼多話,脖子疼不疼?”
“不疼了”其實還是有點疼的,不過這點疼痛,暖可以忽略不計。
“姐姐要等姐夫回來再審問賀青嗎?”
暖點頭,“賀青狡詐得很,咱們不熟悉他的套路,很容易吃虧。”
“審問他的時候,讓姐夫問清楚圓通去哪兒了,好不?”草知道姐夫審問賀青時,她就不能在旁邊看著了。
若非草年紀還,暖真想告訴她,圓通跟她基本沒可能了。不過,還是先等幾年吧,孩子忘性都大,過幾年她見的人多了,或許就把圓通給忘了。
得知暖能話了,三爺今心情大好,本想過來聽她訴一訴衷情,卻麵對這樣一個老頭,心情當然好不了。
賀青麵對三爺這張帥得沒有理也冷得沒有理的臉,有點麻爪。不過他堅決認為這是被捆得久了才麻的,不是嚇的!
三爺掃了一眼地上這個慫包,淡淡地道,“給你一盞茶的功夫將你的來意明,否則推出去活埋了。”
“是!”玄散立刻會意,立刻抽出一株香點燃後插在香爐裏,凶神惡煞的雙眼在賀青身上來回打轉,似乎是在考慮將他頭朝下還是腳朝下埋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