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離開窗邊,綠蝶又輕輕把窗戶關上了,隔開外邊的喧鬧。
能讓你輕易見到的,還是高人嗎?玄孚這樣的人,要的就是神秘感,暖含笑不語。
“也不知道這位玄孚大師什麼時候對外賣丹,我想去求一粒,醫治我娘多年的心疾。”竇氏言道。
範念柯吃著點心道,“玄孚大師的丹藥隻曾有緣人。嫂子,咱們得空去永福寺燒香吧,萬一得幸遇到玄孚大師,又合了他的眼緣,丹藥便有了。”
“好!”竇氏立刻點頭,見江佳姍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就問道,“佳姍和芸玲一塊去吧?永福寺是京中最大、香火最旺盛的寺院,是京城達官貴人們常去的地方。”
完,竇氏又補充道,“玄妙觀比永福寺更好,咱們一定要去。”
這是顧忌著她這個道門俗家弟子呢,暖順著竇氏的話道,“去了玄妙觀,嫂子隻管報我陳九清的名號,管用。”
屋內幾人都笑了起來。她們都曉得以暖的郡主身份,想見玄孚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不過自古佛道不兩立,暖是道家弟子,去向和尚求丹確實不妥。
再了,暖還有一位專門為皇帝煉丹的真人師兄,她沒必要向外人求丹。這般想著,方芸玲又開始羨慕暖的好運氣了。
陳暖跟她一樣的年紀,家世不及她,有爹還不如她這個喪父的。不過,暖有個疼愛她的好娘,她自己敢打敢拚,才有了今眾人敬仰的地位。
連趙書彥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追著她。方芸玲緊緊泉拳頭,心中亂糟糟的。
她放下家中事,陪著江家姍進京,不是為了遊玩,而是見一見久未謀麵的趙書彥,因為趙書彥已經二十歲,該成親了。
趙書彥是方芸玲為自己選定的夫君,可趙書彥眼裏根本沒有她,隻有陳暖。
陳暖現在是郡主,明年這時就是晟王妃,他怎麼就這麼傻呢。
他爹知道他的心思嗎?他這心思若是讓晟王察覺,趙家就完了。暖殺人不眨眼是謠傳,但晟王殺人不眨眼可是板上釘釘的。
方芸玲偷偷歎了口氣,卻聽暖開口道,“方姑娘,令兄近來可有信?”
沒想到暖會裝主動提及她哥哥,方芸玲趕忙回話,“上個月送了信回來,因為我哥識字,所以被軍中的大人調去做了文書,這是個很好的差事。”
拿筆杆子就不用再出去風吹日曬地做苦力,還能接觸更多的人,沒準能疏通關係早點回家,當然是個好差事。暖點頭,“這樣你娘也該能放心些了。”
“正是。”方芸玲欠了欠身,“郡主哪得空,芸玲有些生意上的事,想跟您討教。”
方家有織布工匠在棉紡做事,莊子裏種了棉花,鋪子裏擺著棉紡的棉布,算是暖的客戶。
對待客戶,暖一向是極有耐心的,更何況是這位她想拉一把的姑娘。
“明日上午吧,兩位嫂子和江姑娘若是得閑,一塊到莊子裏玩?”暖邀請道。
竇氏立刻笑道,“安哥兒今晚怕是要高興得睡不著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