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眉毛立了起來,“他要是敢跟咱過不去,等我三師兄下山就滅了他!”
三爺低低笑了,“好,滅了他。”
自己這霸道樣子他也喜歡,這感覺真是太好了。暖樂嗬嗬地給三爺倒了一杯茶,“娘娘還好吧?”
三爺微微點頭。
母妃近來獨得聖寵,建隆帝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在重華宮用,太後沒少在建隆帝和三爺麵前暗諷華嬪不守規矩。
這是母妃的決定,三爺不想阻撓,她在宮中謹慎微了幾十年,現在她想幹什麼,三爺都會給她撐腰。
“鄭春鳳要搬回重華宮了,聖上今日提了程賢武,讓程無介將他送去五城兵馬司曆練幾年,程家的事兒算是過去了。”
程家這次損失不,暖笑道,“沒想到蔣如晦折騰了這一大圈,竟讓程六得了實惠。”
論理,像程六這類貴家庶子是不能享受祖宗陰翳的。他們若想入仕,需得走科舉的路子。
程六不像他的庶子二哥,肯寒窗苦讀熬出頭,所以隻能混沌度日。
不想,卻忽然有了這等好事。
柴智歲打了個嗝,抬熊掌般的大手拍著程六瘦弱的肩膀,噴著酒氣道,“六能得了這差事,得感謝晟王才對。”
六被他拍得一趔趄,手裏的雞爪子都掉在了桌上。陪酒的歌姬又給他取了一隻,嬌笑著,“二爺,您的力道越發大了~”
“爺晚上讓你長長見識,明白叫什麼真正的有勁兒。”柴智歲不正經地笑著掐了恰身邊歌姬的楊柳細腰。
見六還迷糊著,汪英堂也拿話點他,“聖上出京勸耕,蔣如晦當麵告了陳暖一狀,那就等於是下了晟王的麵子。晟王有多心眼兒你不知道?”
啃雞爪子的程六點頭如搗蒜,當年三皇子追砍柴二哥一條街的事,他記憶猶新。
“誰也不是傻子,把蔣如晦這條惡犬引到陳暖麵前的是你爹。晟王不跟狗一般見識,而是直接把狗引到了你家門口,讓他反咬你們程家一口,這一口,咬得狠啊。”
京城紈絝子弟是被蔣如晦告的最多的,他們沒少因此挨揍。所以提起他,汪英堂之流都恨得咬牙切齒。
“晟王多厲害啊,你們家壓箱底的事兒都讓他翻出來了,還好程夫人死了,否則這事兒都不知該怎麼收場。”柴智歲最後又強調,“晟王絕對不能惹,陳暖被他護著,咱們也不能惹。六,以後跟著二哥,二哥罩著你!”
被餡餅砸中的程六,笑得那叫一個開心,“以後咱就跟著二哥了,二哥叫咱往東,兄弟我絕不往西,叫咱攆狗,咱絕不逮雞!”
柴智歲也在五城兵馬司做事,這哥倆以後更是捆到一塊了。
汪英堂眼睛轉了轉,打起了陳暖的主意,“我聽汀蘭,陳暖在南山坳建了不少作坊,都是賺錢的買賣。咱兄弟要不要湊個股,跟她賺一筆?”
“你可拉倒吧!”柴智歲和程六異口同聲吼道,嚇得歌姬們一陣花枝亂顫。
柴智歲警告道,“我們家就不提了,認倒黴,六家就是因為跟陳暖搶生意才出事兒的。你看鄭篤初成啥樣了,你想多活幾年,最好離她遠點。那丫頭,咱們更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