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親那從早到晚的安排、該準備的東西這些,草你們七個弄個詳細的單子出來,不能一點疏忽。”秦氏跟著暖學管事,如今已經有模有樣了。
“好!”草鬥誌滿滿,拉著玄其和大黃跑了。
屋內安靜下來後,秦氏才有功夫跟女婿問了太後、華嬪娘娘的身子是否安好,然後道,“你這一路也累了,回去歇歇,晚上再過來吃飯。暖,你送送嚴晟。”
完,秦氏也走了,屋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三爺與暖相視許久,都笑了。
“看草著急的樣子,好像咱倆明就要成親了。”
三爺輕聲道,“若是今更好。”
暖……
“你又長高了?”三爺提起讓暖開心的話題。
暖立刻站了起來,興高采烈地轉了一圈,“嗯!我又長了一寸!前幾我娘讓我去村裏買豬耳朵,走在路上我忽然覺得原本很寬的路變窄了,原本很高的牆變矮了。回來跟我娘一,我娘這不是路和房子變了,是我長大了!”
這種感覺三爺也有過,“我十歲離開皇宮,幾年後再回去,也是這樣。”
長高後除了看得遠了,還有諸多好處。譬如你的胳膊腿變長了,能攻擊到的範圍就會增加,還有……”
三爺走到她麵前,一低頭就把唇印在她的額頭上,“這樣,剛剛好。”
暖的心跟著顫了顫,聲問道,“再長高了該怎麼辦?”
三爺把她抱高了一點,親了一下她巧圓潤的鼻尖,“這樣也剛剛好。”
再抱高一點,吻落在她的唇上,“這樣正好。”
待三爺終於舍得把她放在椅子上時,暈乎乎的暖發覺三爺越來越會撩了,那她的段位是不是也該提高兩截呢?
三爺握著她的手指細細地看,發現了細的傷痕。知道彈琴是怎麼回事很容易,但是學會、學精很難。暖能為了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練琴,三爺很開心也很心疼。
“其實,瑟我也能彈。”三爺道。
啊?
剛要開口炫耀自己已經學會彈一首曲子的暖,被打擊得張不開嘴了。
三爺得“能彈”,跟她得“會彈”,肯定不在一個檔次上。剛爬高兩個段位的暖,又被壓了回來,腦袋都耷拉了。
三爺揉著她的腦袋,“以後你彈琴,我彈瑟,可好?”
瑟有二十五弦,琴隻有七弦,學琴比學瑟容易,三爺發現她真得想學,又舍不得讓她吃苦了。
原來是這樣啊!暖嘴角翹了起來,“等我學好了瑟,再學琴。因為瑟弦多,聲調變化也多,聲音更豐富好聽。三爺,我已經學會彈《相思曲》了,珠綠我彈得很好。”
《相思曲》、《仙翁操》、《秋風詞》和《湘江怨》這四首是琴瑟入門開指的曲。這幾首指法不難,曲子也不大卻蘊藉深遠。暖擇了《相思曲》是因為這個更適合談給三爺聽。
三爺握著丫頭受了傷的手指,溫和道,“好,晚上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