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嘿嘿幹笑，“失誤，失誤。不過我覺得這法子能成，我再試試。”
“好，你慢慢試著，娘去收拾一下。”一張紙一文錢，秦氏心疼地看不下去了，又不忍心打擊女兒，轉身走出去忙活瑣事。
屋內，趴在桌子上的暖足足試了兩張紙，才找準力道和運筆的姿勢，正式開始抄書。用慣了簽字筆的人，掌握雞毛筆的用法並不難，難的是抄寫一個個看著像認識，寫起來卻很困難的繁體字。
暖是個有耐心和恒心的人，否則在公司時也不能把一個個的問題大客戶發展成為貢獻利潤的VIP客戶。她手握雞毛蘸著墨汁，全神貫注地寫繁體字，抄了一頁又一頁。
等手指酸麻看不清了，她才停住。這雞毛握在手裏還不如握著一根筆芯舒服，得改進改進，暖轉轉酸痛的胳膊和脖子，猛地看到身邊戳著的倆人，嚇得蹦起來。
“娘，草，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
秦氏吃驚地看著暖寫得整齊的字，“這真是你寫的，怎麼能寫這麼好呢！”
“姐姐比爹寫得好多了，姐姐去考狀元吧！”沒有彎彎曲曲的，都是方方正正的，簡直太棒了！
“可惜咱們大周朝不取女狀元，否則我家暖一定能考上！”
““
““
一頓表揚砸下來，暖汗顏地看著她一筆一劃寫下來，最多隻能算工整的字，抬起頭嚴肅地道，“我能寫字的事兒不能讓別人知道！”
“不能啊——”秦氏和暖同意遺憾地長大嘴，她們已經想好了十幾個炫耀對象了。
暖咳嗽一聲，“我會寫字是不是很厲害？”
倆人點頭如搗蒜。
“陳家人知道了，會不會想把我弄回去？”
一定會！秦氏和草慌了。
這麼嚇唬娘親和妹妹，暖心裏也過意不去，見好就收，“所以呢，我會寫字的事自己知道就成，你們對不對？”
倆人立刻點頭。
“娘誰都不，草也不要。”秦氏無比激動地道，“暖以後再學會算賬，準能找個好婆家比你二姨嫁的好，娘放心了，放心了。”
草也咧嘴笑。
“是招個更好的上門女婿不是找婆家。”暖更正娘親的法，見她對識字有這麼大的反應，於是決定，“咱們先吃飯，以後我教你們倆識字，咱們仨都要會讀會寫才行。”
草又張大嘴。
秦氏立刻擺手，“娘老了腦子也笨，學不會的。”
暖撅起嘴，“娘，以後咱們家得靠咱倆撐著呢，你不會寫字咋記賬，咱們買田咋認田契？當著外人的麵不能讓我念吧，不能總靠著二舅吧？萬一讓陳家人知道我識字“
“娘學!”秦氏立刻點頭，“娘一個字一個字地學，一定學會！”
暖鼻子頭一酸就想哭，陳家人恨不得她們去死，怎麼會把她接回去。她這麼講，是要讓娘親和草養成一種保密意識，以後家裏的事情不要往外講。
吃過簡單的晚飯，便黑了，母女仨坐在院子裏看了會兒月亮，就被蚊子趕進屋內的帳幔裏，安排好第二的行程便睡了。
第二一大早，韓三胖家過來找暖的胖子韓大業又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