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其由心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其實玄某與陳姑娘更熟。”大黃是條狗,這白臉也是怪了,他能與一條狗有多熟!
趙書彥笑了。
玄其無力望,便聽趙書彥又與他攀談道,“大黃雖貪吃了些,但卻是條護家的好狗。”
玄其隻得苦笑,“趙兄也與大黃相熟?”
趙書彥自在地點頭,“相識近月,見了總要打個招呼。”
玄其頓時有了同病相憐之感,覺得這白臉順眼許多,便主動討教起白臉與那奇怪的大黃狗相處的經驗,“那趙兄如何應對?”
哪知趙書彥竟然笑了,“打招呼便是,出來行走,多個朋友多條路。”
這白臉絕對也是異於常人之輩!玄其加快腳步不想再與他講話,心多條人路可行走,多條狗路有屁用,是能一起去下河摸魚還是一起上山逮兔子!
趕到展家,見到坐在老婦身邊自在閑聊的暖,玄其更是無語——這哪裏是有急事需要他來證清白的模樣。
趙老夫人起身行禮,“老婦展趙氏,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玄其拱手,“某乃右金吾衛振威校尉玄其。”
趙老夫人又躬身行禮,“原來是玄大人,快請上座。”
暖眨巴眨巴眼睛,不曉得振威校尉是何官職不過聽起來很牛的樣子,不由得像玄其都這麼厲害,那他的低氣壓主子豈不是更厲害?
玄其尋了張側位的椅子板正威嚴地坐好,直言道,“陳姑娘所言卻有其事,那些銀兩的確是我家大人賞賜下來的。”
“不是賞賜,是我幫助擒拿賊人,應得的。”暖立刻更正。
玄其勉強維持住自己的威嚴形象,點頭表示同意。
老夫人聲聲追問,“那惡人姓甚名誰哪裏人士,他是否殺了我兒展薄雲和我孫展毅新?我展家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下此毒手?”
玄其正色道,“此賊牽涉一樁朝廷重案,他的身份玄某暫且無法告知。不過審問時他確實過在城門南五裏處殺了老少兩個富商,乃為求財。至於他所殺的是不是老夫人的兒孫,等玄某再行審問才能得知。”
老夫人跌回座椅,喃喃道,“若為求財,拿走便是,為何要殺人”
玄其對這位老年失子失孫的婦人很是同情,同時還懷有為官未保一方平安的自責感,溫聲勸道,“老人家,人死不能複生,您且節哀。此賊窮凶極惡,殺人如麻,否則也不會被朝廷懸賞百金緝拿。您放心,網恢恢疏而不漏,惡人終有惡報!”
老夫人捂臉痛哭半晌,才抬頭問道,“玄大人,若他真殺了我兒孫,老婦想手刃此賊為我兒孫報仇雪恨!”
沒想到一個老婦能有如此氣魄,玄其心升敬佩,不過還是搖頭,“此匪現被秘密羈押,不過玄某向您保證,若坐實是他殺了您的兒孫,行刑之日必告老夫人知曉,讓您焚香告慰亡者在之靈。”
玄其又幾番告誡此事事關重大,不可傳於他人後,趙老夫人才千恩萬謝送了玄其出門,然後又隆重謝過暖,請趙書彥送她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