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異常配合地搖頭,“不知道。”
“老身的兒孫慘死,朝廷卻遲遲捉不到真凶。老身日夜難安,才想賣些祖產湊足白銀萬兩,尋江湖門派中的能人捉拿真凶。”
白銀萬兩?暖的心又砰啊砰地跳。
“陳姑娘幫老身捉住凶手,大恩不敢不報,老身便投其所好,將展家的綾羅坊送與你!”
暖驚得站起來,“使不得,這可是不得!我不能白要,您把綾羅坊賣給我行,哪怕您給我打個五折也行!”
趙老夫人見暖在今年麵前不動貪念,更是滿意了,“這樣也算是賣於你了,老身不是收你三百兩的銀票?”
暖急了,“我的老夫人啊!三百兩與綾羅坊怎能相提並論啊!”
“加上我兒和我孫的兩條命,便能!”趙老夫人斂了笑,“我展家豈能做出知恩不報之事?你不收綾羅坊,老身便將它並另外兩家鋪子變賣成白銀萬兩交到你的手上。若是銀票你也不收,就是瞧不起我展家,瞧不起老身,瞧不起我兒和我孫!”
賣三家鋪子給她白銀萬兩?暖真要哭了,“老夫人這麼,暖真的要為難死了。”
趙老夫人拉著她的手,笑道,“老身不隻給你綾羅坊,連坊內的掌櫃和夥計也一並送你!”
暖徹底呆了。
但聽趙老夫人又道,“不過老身仗著年老皮厚,有一事相托,望陳姑娘能應下。”
人家都做到這份上了,暖怎麼可能不表示一下,“您有事情需要我做,盡管直。隻要違背道義良心,能做的,我一定做;做不到的,我想法給您做了!”
趙老夫人滿意地點頭,“老身想將重孫展宏圖一並托付給你。請陳姑娘幫老身教導宏圖,讓他能早日成才,撐起展家門戶。”
“這可使不得!暖何德何能,哪有資格幫您教導宏圖少爺。”暖連這個大周朝是怎麼回事兒還沒搞明白,怎麼擔得起托孤重任!
進過這幾日對暖品行的查訪和今日暖的表現,趙老夫人卻對她信心十足,“憑你幫母抗父和懷揣千兩銀票就敢進我展家買綾羅坊的膽魄,你就能!我的孫媳婦懦弱,重孫正要有你這樣膽魄的姐姐多加教導!”
暖淚目,心老夫人您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怎麼一竿子將我打到跟您重孫一輩了不過嘴上卻隻能客氣著,“老夫人的讚譽,暖愧不敢當。”
趙老夫人見暖對待托孤之事如此慎重,對她更是滿意了。轉眼便又加價碼,“尊父過幾日就要回咱們濟縣當知縣了吧?”
暖歎口氣,點頭。
“尊父破荒地能回祖籍任知縣,想必與他的靠山承平王大有關聯。不管他回來幹什麼,陳姑娘和你母親妹妹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吧?”
暖又歎氣,點頭。
“你急著買展家的綾羅坊,是想有錢能使鬼推磨,用以應對不時之需,對吧?”
果然薑是老的辣!暖再歎氣,點頭。
趙老夫人笑了,“既然如此,老身再許給陳姑娘一樁——綾羅坊老身明麵上交給趙書彥,暗中給你。這樣做的好處,不用老身明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