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教鞭的暖不由得一陣發冷,趕忙給大夥介紹了狼人殺的玩法,最後補充道,“輸的一組派人站出來講笑話,不能把贏得一組都逗笑的,認罰!”
木刑立刻問道,“罰什麼?”
“贏的一組了算。”暖笑眯眯地加碼,曾家遊戲的樂趣。
木刑眼睛一亮,大夥表情一僵。木刑這家夥專管刑訊逼供,每日裏與狼牙棒、倒刺鞭為伍,想讓他笑,談何容易!
暖笑眯眯地看著,不想木刑忽然問了一句,“秦教頭參加不?”
秦教頭,是這幫人對她的稱呼。暖受之有愧,也隻能硬著頭皮應著。
“我玩過,參加怕對你們不公平。”
“也不盡然。”木刑審人不能無數也過了幾百,察言觀色自認不比暖差。
有學生跟自己叫號,暖不生氣反而有些興奮,“這樣吧,如果木刑大哥連贏三場,我就參加。”
一屋子人立刻幹勁兒滿滿的開始玩起來,一個時辰過去玩過兩局,演武廳內笑聲震,大夥意猶未盡。
木刑,連贏兩局。
“下次木某再贏一局,教頭就要參加了。”木刑對與暖一較高下,念念不忘。
暖笑眯眯地應了,辭別眾人後抱著大包袱走出演武廳,“三爺可在府中?”
侍衛點頭,暖一路顛到嚴晟書房外,木開見她來了,也難得地給了她個好臉色,“進去吧,不過三爺很忙,你別又在裏邊睡著了。”
“好,好。”暖抱著大包袱走進去,見一身黑衣的嚴晟坐在書桌後,一臉嚴肅地寫著什麼。
“來了。”嚴晟放下筆,見到笑得無比燦爛的暖,沉重了幾日的心情,也不由得跟著變好了,“尋我何事?”
“入冬氣轉涼,日爰特命人為三爺製了一件禦寒的外裳,三爺試試合身不?”暖迫不及待地把包袱托在手裏遞過去。
嚴晟這才想起,這丫頭上次了要幫他做四季衣裳的,便站起身,“取來。”
暖立刻打開青皮包袱,露出裏邊白底黑紋的老虎皮,伸手展開把鬥篷舉高,興致勃勃地道,“三爺試試?”
嚴晟打量這件甚是古怪的衣裳,問道,“披風?”
“非也!”暖得意地展示自己的百分百力作,“是鬥篷,您看,沒有袖子的。”
披風是帶袖子的寬大外裳,可以正常穿戴也可以披在身上。鬥篷沒有袖子,隻是在後邊有個開叉,方便走路。
在暖看來,鬥篷可比披風高大上多了,適合裝逼,更適合保暖。
不過嚴晟似乎不這麼覺得。
山不動我動,暖舉著鬥篷走過去,“這件白虎皮是商隊去山裏換回來的,日爰一看就覺得與三爺十分登對,所以給您做了這件鬥篷,長短大是日爰估摸著來的,也不曉得三爺穿上合不合身。”
她念叨著,把鬥篷披在三爺身上,又繞到他身前,抬手想替他係上脖頸處的帶子。
然後,深深體會到了矮子的悲哀……
三爺見她這樣,眼裏便擒了笑,彎腰低頭,表情沒有一絲不耐,若仔細看,還能發現那麼幾許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