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依你！”男人打橫抱起青柳，急吼吼地回了廂房。
可惜韓二胖今去吃肉，錯過了這一出好戲。
秦大郎回到家後，一反常態地沒有點燈苦讀，而是直挺挺地躺在炕上默誦聖賢書，任自己的身體硬了軟，軟了硬，睡夢中又見到提著燈籠嬌嬌俏俏的青柳，秦大郎順從心意把她摟在懷裏一場舒服……
待醒來時摸到濕噠噠的褲子，秦大郎又羞又惱，忍不住想著恩師在他這個年紀時，已經娶大姑為妻了，又忍不住想青柳那樣的姿色放在家裏，被恩師收用了沒有，若是沒有……
暖家的日子依舊過得忙碌而自在。忙完店鋪和各處的人情往來，她便留在家裏陪著娘親和妹妹準備過年諸事，貼春聯，蒸年糕，打掃房屋……秦氏樣樣做得認真無比，暖也跟著忙得津津有味兒。
清掃屋子在這裏還有個專門的稱呼，叫“去晦迎新”。臘月二十四這日，家家戶戶把屋裏能搬出來的東西都搬出來晾曬，各種洗刷刷。
暖奉娘親的命跑到韓三胖家買新掃帚撣牆上和屋頂上的灰塵。韓三胖順便跟她把年前這個月的分紅算了算，分給她一兩銀子。
雖然現在生意做得大了，暖不指望著韓三胖給的這點分成過日子，但她還是遵守與韓三胖簽訂的契約會，每個月給他畫新家具圖樣。
一個合格的商人必須遵守契約，這是職業道德也是底線。
按照暖畫新家具圖樣和韓三胖打了去賣的協議，她這裏有一兩銀子，就是賺回了十兩。一兩銀子在現在的暖眼裏不算啥，但對韓三胖一家來就是大進項了。暖替韓三胖開心，韓三胖看著暖也越發地順眼。
韓三胖送暖出門，暖一眼瞧見了在渣爹門前轉悠的秦大郎。皮氏沒有回來，渣爹家隻有兩個下人，秦大郎在這兒作什麼？暖扛著掃帚慢悠悠地晃了過去，到正在嗑南瓜子的韓二胖身邊，從他手裏抓了幾個，開嗑。
族學放假後韓二胖的潤筆齋沒有關門，他把這裏當成了家，生意不好便在店內支起桌子，幾個好哥們兒在屋裏打牌，他靠著門看熱鬧。
因為與渣爹家就隔了條路，看得最多的，就是渣爹家的熱鬧了。
“看到沒，這子一過來三趟了。”韓二胖吐了瓜子皮，低聲道，“我瞧著他的眼神兒可是不住地往青柳身上看呢。”
秦大郎看青柳？暖吃驚不，這是怎麼看上的……暖看看左右無人，輕聲問道，“二胖伯，跟青柳廝混的男人，是誰？”
對暖知道這事兒，韓二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綠蝶那丫頭見過，怎麼可能不跟暖。不過當著這麼個丫頭八卦她爹的妾偷人的事，韓二胖還是有點抹不開的。
不過，他跟暖這樣的交情，暖既然問了，他也不好不，壓低聲音道，“這人你也認得，就是你爹放在村裏的下人，馬得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