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雜衛,金吾衛有精兵二十萬,這一走便隻剩兩萬人駐守濟縣,把守要地——右金吾衛在濟縣駐紮,乃因此地北上可禦外敵、東進可防海寇,南下可衛京師,乃是戰略要地。
可以,他們這一走,軍營都空了。
眾人心裏感覺空落落的,回家的步子都沉重許多。
草問姐姐,“為什麼烏大哥要穿盔甲呢?”
出征的將士遠赴漠北,這一路是在周境內急行軍不是上場殺敵,按將軍可不穿盔甲,暖也不明白為何烏羽要一直穿著盔甲。
“爺不同於營中其他將士,他未穿慣盔甲,要盡快熟悉盔甲的重量。”綠蝶解釋道。
此時騎馬的將士已經過完,麵前通過一隊隊的騎兵,然後是步兵。
暖看著步兵身上用鐵釘連綴鐵質甲葉片而成的劄甲,問綠蝶,“他們這一身盔甲有多重?”
綠蝶低聲道,“五十六到六十斤上下,連同手中兵器,應是六十一二斤,弓箭手和破城兵的盔甲更重一些。”
暖吃驚望著行進中的士兵,難怪他們步履這麼沉重,不算別的東西,他們每個人身上的衣裳都有六十斤!
這跑一,還有力氣打仗?
為什麼不弄輕一點?
想到烏羽身上穿著六十斤的盔甲,暖一方麵心疼烏羽,一方麵心疼戰馬……
此去漠北,烏羽何時才能歸來?金吾衛十八萬精兵強將,有多少人要埋骨沙場?
送走了金吾衛將士後沒幾日,三爺便到了濟縣。他奉命帥右金吾衛餘兵鎮守濟縣,一則預防有敵軍趁虛而入,二則為漠北征戰的將士籌備糧草。
三爺忙了兩後,找了暖過來清心養眼,最近的煩心事委實太多,隻有見見這丫頭才讓他覺得這日子還有樂趣可言。
暖坐在三爺對麵看最新一期邸報,不時抬頭,見他頭也不抬的看東西,幾次張嘴又閉上。
見往日隻專注邸報的丫頭如此反常,嚴晟便放下書問道,“有話直講便是,在我麵前無需顧忌。”
嚴晟在她麵前從不自稱本王,也不自稱爺,讓暖的顧忌的確少了不少。
暖破罐子破摔地問道,“為何在烏羽身邊,暖沒看到三爺的暗衛?”
三爺的暗衛基本上都大黃身邊露過麵,暖也跟著見了一遍。那烏羽出征,暖仔細看過,他身邊無暗衛相隨。
嚴晟點頭,“暗衛的確沒有跟過去。”
若是派暗衛跟著烏羽,必定會引起建隆帝不悅,甚至會懷疑他與烏家勾結,因此撤了他的兵權,壞了全盤計劃,所以這一次出征,烏羽身邊的確沒有一個暗衛。
三爺這是把烏羽的安危都交給烏家鐵衛了嗎?暖眉頭微蹙,擔憂不已。
她這幾日也沒閑著,四處打聽烏羽的情況,知道他在營中的日子並不好過。
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隻有烏家爺孫,他們身邊的鐵衛知不知道暖不清楚,但右金吾衛將士不知道,他們隻知烏羽是已逝的少將軍夫人、寧平長公主的義子。
濟縣民眾不知,但當年參與了血戰的將士心中都清楚,那一場慘敗是由不知深淺的長公主偷入漠北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