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嗚嗚”低吠,暖壓住大黃的背,聲音如冰,“奶奶這是得什麼話,大黃還不懂事兒,見草哭就發怒了,我們來了這不是立刻把它叫住了麼。”
皮氏打了草,暖生氣,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能上去打皮氏幾個耳光,大黃替草報仇,最是合適。等回去後,她再想法子收拾皮氏!
皮氏指著暖罵道,“你睜著眼瞎話,你剛才是叫它?你分明是讓它咬死你親爹,你個不孝女!”
暖翻翻眼皮,“這倒是奇怪了,我方才隻喊了大黃的名字,奶奶怎麼會聽出別的意思來了?莫不是您通了獸語,知道‘大黃’這兩個字在獸語裏是咬人的意思?”
韓二胖爆笑出聲,絕了,暖真是絕了!
皮氏氣得發抖,“孽障啊,我陳家怎麼會有你們這種孽障!”
那邊,青柳已經取出衣袍蓋住陳祖謨,陳忠和馬得銀將老爺扶了起來,陳祖謨頂著村裏人異樣的目光穿好外袍,按住被大黃震得嗡嗡響的腦袋,走過來就扭轉局勢,這件事按是他娘理虧在先,但現在大黃傷了人,就是秦氏的錯,今日若放過她們,他陳祖謨以後就沒臉在村裏混了!
還不等陳祖謨話,秦氏已把草交到陳三嬸懷裏,大步過來照著陳祖謨的臉上,就狠狠抽了一巴掌!
狼狽地倒在陳忠身上的陳祖謨氣瘋了!母親打了草,大黃進來咬他,秦氏進來也打他,明明不是他的錯,為何受罪的都是他!
“你敢打我兒子!”皮氏顧不得裝什麼官家老太太的大氣斯文,衝上來就要廝打秦氏,綠蝶和嶺嫂往前一站將她擋回去。
秦氏收了手,這才轉頭問皮氏,“您為啥打草?”
“她詛咒我陳家絕後,老身當然要教訓她!”皮氏罵道。
村裏人……
“草沒有,草隻是郡母肚子裏懷的是妹妹。”草大哭,“奶奶冤枉草,草沒有!”
皮氏指著草就罵,“你們聽聽,聽聽!這不是詛咒是什麼!”
“可是,阿妞也覺得草的郡母肚子裏是妹妹啊。”草的好朋友阿妞開始聲援。
秦二妮兒也仗著膽子聲援,“二妮兒也這麼覺得。”
“汪,汪!”大黃聲援。
想聲援的大牛慚愧地低頭,“我啥也沒感覺到,要不叫草的郡母出來給咱看看?”
皮氏……
“她生女兒就是詛咒你們陳家絕後了?您要不要把這咱村的孩子都抽個耳光,好立起您這官家老夫人的派頭?”
秦氏完,不再搭理麵容扭曲的皮氏,轉頭又瞪著陳祖謨,“我過,要是你再讓我的閨女受委屈,我就饒不了你!你娘年紀大了我不跟她一般見識,你是她的兒子,這筆賬我隻跟你算!”
這個不講理的潑婦!祖謨咬牙切齒卻一口咬在腮幫子上,疼得他眼淚打轉,這蠢婦把他的臉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