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舞看著姑娘的樣子,嘴角微微挑起,姑娘這是在等三爺。能讓姑娘能如此失魂落魄,可見她對三爺是用了真情的。
玄邇輕聲進來,在暖耳邊道,“姑娘,三爺來了。”
暖立刻站起身,“快請。”
一身玄衣的三爺進屋,玄邇和玄舞立刻退到屋外,大黃卻從窩裏爬出來進了屋,蹲在暖身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三爺。
暖輕聲與大黃商量道,“大黃,你帶著阿寶去娘親和草屋裏睡,成不?”
大黃拒絕,直接用前爪摟住阿寶,蹲在暖身邊防賊一樣地盯著三爺。
暖……
三爺,您後悔搶了大黃一隻兔子不?
三爺低頭看著大黃,深深體會到狗是多麼記仇的東西。
“咳,三爺請坐。”暖指了指隔著桌子的椅子。本想將暖抱在懷裏的三爺隻得坐了,指著蠟燭邊的剪紙人兒道,“你這點子不錯。”
暖含笑,“知道您今晚來,才放的。”這個紙人的身影印在窗戶讓,能讓可能在暗中監視她的人鬆懈。
“你叫我什麼?”三爺輕聲問道,似乎她答錯了,就要捉過去教訓一頓。
“三爺,”暖立刻改口,轉移三爺的注意力,“聖上為什麼突然封暖當郡主呢?”
“一來是獎勵你發現神山讓聖上尋的中意的石頭,二是借你的書舍昌登州的文風。”三爺低聲道,“你從怡翠樓贖出來的珠綠,是前禦史台知雜事王時卿之女。”
建隆帝在位十幾年做下的兩大惡事:一夢殺嬰和惱屠言官,暖早已知曉,隻是沒想到珠綠竟然是鐵骨錚錚的禦史台二把手王時卿的後人,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珠綠不是暖贖出來的,是她自己出的銀子,借了暖的勢而已。三爺,她的身世藏得好深啊。”
暖打聽過珠綠的身世,也隻知她爹是南部哪個州的犯事官而已,沒想到竟然是成曾震驚全國的王時卿。
三爺也懊惱,“事發時此女年方六歲,經牙人幾次倒手身世便被掩蓋了。也是我的疏忽了,沒將她放在眼裏。”
“那雲清先生是怎麼知曉的?我當時答應贖她,就是因為草珠綠是雲清先生的故人之女。”暖拖著腮幫,“雲清先生能得消息,應該是有人給他送了信。”
“有此看來,珠綠心機不淺,你日後需多加提防。”三爺叮囑道。
暖早就知道珠綠心眼多,“暖明白,三爺放心,暖早就不聽她彈琴了,現在去怡翠樓的多是秦三。”
三爺抬眸看著暖,她明白的事情很多,主意也很多,他每次都以為自己會放心,卻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擔心著。
暖被三爺看得心虛,幹脆嘴角往兩邊一扯,露出標準的大黃笑。三爺見了咽頭便是一緊,啞聲道,“過這邊來。”
“三爺,大黃看著呢。”暖聲音如蚊,她也想親近心上人,但讓大黃幹淨的圓眼盯著,她得注意影響不是。
三爺掃了一眼大黃,隻得忍了,“你此次進京,所為何事?”
暖坦誠道,“第一是陪娘親來看棉花,第二是幫師傅給三師兄送個信兒。”
果然如此!三爺又問,“姬景清是你設計,從琴鳴山上弄下來的?”
“因為三爺了不讓暖上琴鳴山,所以暖就讓三師兄下山了。”暖坦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