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傳喚齊才能知道這些錢的具體去向,搞清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鄭萬江和黃麗梅再次和有關人員核實了有關情況,取得了有力的證據,這筆錢確實是齊取走的,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
鄭萬江立即找到馬勇生,把有關情況作了彙報,建議對齊馬上實施刑事拘留,弄清這些錢的來龍去脈,馬勇生思慮了很久,他認為事情重大,請示了郝縣長同意後,當即簽了拘留證,命令刑警大隊馬上行動,並分三路抓捕農行行長齊。
晚上十二點四十五分,京哈鐵路線上,一輛高列車疾馳而來,在行駛快至川河縣東城大橋時,在雪亮的燈光照射下,火車司機現前方有一障礙物,他急忙鳴笛警示,同時采取緊急製動措施,然而,巨大的慣性並沒有使列車馬上停下來,依然快的前進,將障礙物撞的飛了出去,一起慘案生了。
抓捕齊兵分三路,但刑警隊員撲了一空,單位和家裏都沒有齊的影子,鄭萬江意識到不妙,立刻下令在全縣範圍內搜捕,無論如何也要抓到齊。
這時已是夜裏一點十分,鄭萬江思索著齊的去向,就在這時,他接到火車站派出所的報告,剛才在東城大橋上生一起臥軌自殺事件,死者係男性,年齡在五十歲左右,麵目全非無法辨認,在大橋南側現一輛帕斯特轎車,經查是縣農業銀行的轎車,火車臨時停留五分鍾,由於案情重大,請公安局刑警隊前去協助調查。
鄭萬江的心裏一沉,怎麼是農行的轎車?死者難道會是齊?為什麼會死在鐵路上?難道真是臥軌自殺?
事不遲疑,他馬上帶領人趕到現場,死者是被快的列車撞出幾十米開外,又被路邊的電線杆彈了回來,當場死亡,其**崩裂,屍體四分五裂,一隻胳膊和兩隻腿被撞掉。死者上衣佩戴著農業銀行的行徽,鄭萬江一眼就判斷出死者是齊,但他絕不可能是臥軌自殺,這又是一起謀殺案,剛剛得到一些線索又被掐斷了,對手實在是太殘忍了,又製造一起殺人案件。
鄭萬江命令擴大擴搜索範圍,希望找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在大橋南麵五十米處,現一輛黑色帕斯特轎車,車頭正對著大橋,沒有明顯的刹車痕跡,看來是有意識的停放在這裏,根據車號很快查出是縣農業銀行的轎車,鄭萬江打開車門,濃濃的酒味撲麵而來,車裏有明顯被翻動的痕跡,鄭萬江讓黃麗梅仔細的進行勘察,提取完整的指紋。
鄭萬江分析一定是有人把設法把齊灌醉後,把人事不醒的齊弄到鐵路上,並隱藏到某個地方,確認齊死亡後才離開,隻要是被火車撞上,齊是必死無疑,這一點他是十分清楚的,如果能僥幸活下來,那才是奇跡。
鄭萬江斷定,這是一個經過周密安排精心策劃的案件,凶手至少在三個人以上,有交通工具,並且跟齊十分的熟悉和親近,像齊這種有身份的人,一般的人是請不動他的,他也不會去,這幾個人會是誰呢?鄭萬江心裏暗暗的想道,隻有抓到這幾個人,一切謎底都會迎刃而解,關鍵是到哪裏去找那幾個人,齊是和誰在一起吃的飯。
黃麗梅對車裏車外仔細的進行了勘察,在車頂部現一個手掌印,估計這是在關車門時留下來的,在扶手處現幾個殘缺不全的指紋,方向盤也沒有任何指紋,明顯的被人擦過。這更加明齊的死有問題。不然怎麼會把指紋擦掉,另外在車後五米處旁邊的樹底下現兩處尿漬,已提取了標本,待回去化驗才能有結果。
從跡象上看是還有一輛轎車曾經停留過這裏,黃麗梅提取了輪胎壓痕,判斷這是一輛捷達轎車,這輛車會是誰的,一定和齊的死有關,不然不會無故停留在這裏。
“看來,凶手早有預謀,並且充分的作了準備。”黃麗梅。
鄭萬江點點頭,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凶手並非是個等閑之輩,他們有著豐富的作案經驗,但他們仍然留下了一些痕跡,這是他們意想不到的,冥冥之中自有主宰,網恢恢疏而不漏,誰也逃脫不了正義的懲罰。
鄭萬江告訴黃麗梅,馬上通知農業銀行和死者家屬,辨認屍體,確認以後,不要急於處理屍體,待法醫檢驗以後再行處理,從目前情況來看,案件的幕後人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他們要出來大肆的活動,企圖掩蓋事實的真相,為了保護自己,不惜殺人滅口,這也充分暴露了他們內心的恐慌,鄭萬江想來個投石問路,把背後的大魚釣出來,給偵破工作帶來了一絲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