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建中惡狠狠地:“你他媽和她瞎什麼,讓吳總知道了,非打折你的腿不可,以後不要再和她話,趕緊出去,有事需要你去辦。”
季菊沒有敢再什麼,趕緊起身離去。潘建中把門反鎖上,屋裏隻剩下雲彩一個人,她跌坐在地上。
“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不能再受他們控製,萬江他們現在不知道該多麼的著急,可是怎麼才能逃出去呢?”雲彩心裏這樣想道。
她看看周圍的環境,不由地無可奈何搖搖頭,這是一間半地下室,窗戶不,上麵還有鋼筋護網,除了門以外,沒有任何出口,外麵有人把守,這真跟電影《烈火中的永生》裏演的一般,比渣滓洞還要堅固,她根本無法逃出去,現在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個叫季菊姑娘身上,或許她能幫助自己。得找個機會和她好好談談,爭取做通她的思想工作,也許會有出去的希望。
孫耀章和黃麗梅來到市公安局,在市局同誌的帶領下,來到市中國銀行計算機信息管理中心,順利的打開了華美鑄造廠和奇特商貿公司的賬戶,看到裏麵的數字,他們的眼前不由一亮,心裏不由舒暢了許多。
“終於找到了這些錢的下落,我看吳海濤還往哪裏跑。”黃麗梅興奮地。
華美鑄造廠存款餘額為八千五百萬元,奇特商貿公司的存款餘額為七千萬元,合計是一億五千五百萬元,這可是條大魚,終於找到了吳海濤藏匿資金的下落。他們二人十分的高興,馬上把這一消息報告給馬勇生和鄭萬江。
“幹得漂亮,吳海濤終於露餡了,我們馬上加強警力,對關福財全候監控,就等著吳海濤前來上鉤,這回他是跑不了。”鄭萬江高興地。
“這是抓捕吳海濤的大好時機,利用他貪婪的心理,一舉將他們殲滅。”馬勇生。
中行行長關福財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安,可以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那晚上吳海濤找他,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但不知生了什麼事情。吳海濤讓他想辦法把錢轉移出去,本想這是件容易的事,根本沒有必要搞得那麼神秘,可哪裏想到,沒過兩吳海濤出了大事,成了被通緝的要犯,這才慌了手腳。
關福財今年四十八歲,原來是一個中學的校長,十年前調到中國銀行任行長。當初他來到中行當行長,剛剛三十八歲,在縣裏科局級幹部中是最年輕的一位,可以的上是中年得誌,仕途輝煌,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他積極努力的開展工作,把中行的工作搞得有聲有色,各項指標在市中行係統中是名列前茅,多次受到市中行領導的表彰。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關福財的思想本質生了變化,他看到一些局級幹部生活作風腐化,工作不思進取,而是講排場比闊氣,一擲千金的氣勢讓他羨慕不已。回頭看看自己,自己雖然是一名行長,比起他們要寒酸得多,沒有豪華的別墅,沒有金錢,每個月隻是他那一千多元的工資,除了自己愛人以外,從來沒有接觸過其她女性。
這讓他感覺到有一種極大的失落感,同其他人相比真是自愧不如,自己活的真是太落伍了,一點跟不上形勢的展,有人他守著金飯碗挨餓,抱著金磚睡覺,活生生的廢物點心一個,混到這份上活該,這一切都是他自找,沒有一點開拓進取意識,都什麼年代了,還是那麼死板守舊,真是個大傻冒,腦袋瓜一點不開竅。
俗話得好近水樓台先得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沒山沒水靠鐵嘴,一個大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了,貓有貓道,鼠有鼠路,黃鼠狼專鑽下水道,老爺餓不死瞎家雀,各有各的活法,銀行有的是錢,那些錢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這就看你怎麼去花。
每當看到別人燈紅酒綠,懷裏擁抱著豔麗無比的女人,一副豪邁瀟灑的氣勢,這使他感到很是沮喪懊悔,這樣清貧的過一輩子,豈不白來一世,還讓別人笑話自己無能,自己是個窩囊廢。自己可是一個堂堂的行長,有職有權,幹嗎要這樣作踐自己,得有自己真正的活法,人活著幹嗎,不就是圖個舒適快樂嗎?不能一棵樹上吊死,自己身邊就是一座金山,可以隨意支配,幹嗎不活得灑脫些。現在有權的人都是這樣,哪一個當官的也沒有因吃喝玩樂而出事,他的心態徹底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