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進宮(2 / 2)

進去之後裏麵又是另一番景象:到處衣香鬢影、載歌載舞。我好奇地打量著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女子。轉過九曲白玉橋來到河水中央,中央建有八角綠柱紅頂涼亭,亭柱之間垂長幅白布,上麵或詩或畫,畫中畫各色美人,亭中置矮榻,有女子或坐或臥其上,河風吹來,字畫飄揚,別有風味。

“皇嫂安好?”欒慕煬對其中側臥於榻、春風滿麵、雲髻高聳、鳳釵輕搖、裝束雍容華貴的女子打拱道。

“拜見皇後,願皇後容顏長駐、青春永伴。”我亦對其行禮。

“好!皇弟府上的婢女很是伶俐呀!來,皇弟,坐我旁邊。”皇後說著並未起身,三分慵懶、七分嫵媚地招手讓欒慕煬到她榻上。

“皇嫂還是老樣子啊!”欒慕煬在矮榻對麵的石凳坐下。“我皇兄可要生氣的。”

“哈哈……”皇後將手中的糕點遞給卓祺,“見到你們,怕是他想氣也氣不來了。”

“表哥,你讓我先到,你做什麼去了?”皇後旁邊的卓祺將糕點捏在手裏,眼裏含著水氣望著欒慕煬。

“嗯……還是宮裏的糕點做的好吃!”欒慕煬並未回答,也不看向卓祺。

看到欒慕煬沒有理會,卓祺臉色微變,趕緊低下了頭。

一大早就往皇宮趕來,大家都沒有吃早飯,現在看著他們吃的香甜,我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我大窘,幸好大家各自說話沒有聽見。正慶幸時,卻看到正與皇後閑談的欒慕煬忽然停了一下。難道他聽見了?我懊惱起來,這時他又若無其事地說笑起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皇嫂,進宮就先來你這裏了,還沒有去看皇兄,我這就去看看他。”臨走時欒慕煬將桌上一碟糕點端了起來,“皇嫂,這個好吃,我拿著了。”

“隨便!你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皇後嗔笑道。

“喂!走了!”欒慕煬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著我。

“啊?”我看向欒慕煬,他已經轉身離去。

“皇後、郡主,奴婢告退。”我福下身去。

“好,去吧!”皇後並不在意,卓祺似乎有話要說,聽到皇後同意便悶悶地閉了口。我已經跑出去幾步遠,她又喊道:“一會記得推我出去!”

“是,郡主。”我再次福身後才快步追了上去。

待我氣喘籲籲地追上他時已經出了九曲橋,他回頭把糕點遞給我,“給你了。”見我發愣,他又說:“我去見皇兄帶著這個有些不妥,你吃了吧,整桌這個最香甜。”

“喔。謝謝你。”我的聲音細弱的連自己都不確定。

此時氣氛似乎有些異樣,欒慕煬“嗯”了一聲便立刻轉身快步離去了。留下我無所適從的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