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透過窗格看著漆黑夜空中的彎月,我忽然就有了無畏的勇氣:想要抓住那個人!我把頭埋進臂彎,兀自笑了,像是棒棒糖慢慢溶化,我的心開始甜蜜起來。“淩訣,你跑不掉了!”我對著月亮握緊了拳頭。
“阿嚏!”某個手夾火紅彼岸花的家夥忽然有不詳的預感。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端了水候在淩訣房門外。一會要怎麼跟他打招呼?“淩公子,睡的好嗎?”我練習著。接下來呢?不管他說什麼,我會說:“我昨晚睡的不好。”再然後呢?“嘿嘿……”接下來的話,讓我自己都覺得有點酸了。接下來,我會說:“我……”
“誰……在那裏?進來!”裏麵的聲音打斷我的練習,像是淩訣,又好像不是他,有點奇怪。不管他,先進去再說。
“嗯,嗯!”我扯了扯衣服,整理下頭發就迫不及待地端了水衝進去。
一進門便立刻被繚繞的煙霧熏的流了眼淚,刺鼻的酒味直衝腦門。“咳……”我走向前麵正燒著紙錢的人影。那人聽見腳步聲緩緩地轉過了頭,散亂的長發、微睜似閉的雙目,嘴角似揚非揚,一身白袍與地上的酒壇滾在一起,淩訣!
“我昨晚睡的好嗎?”看清是他的那一刻,我脫口而出。
“嗬!”他的笑苦澀在嘴邊,“姐,你也覺得這個婢女像你嗎?”轉回頭他看著蠟燭中間供著的箱子,聲音低沉而溫柔。
姐?正因為說錯話而自責的我猛然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陣風從未關的房門吹進來,掀翻了地上的蠟燭,燭火就順著地上散落的酒瓶和滴出的酒迅速蔓延開來,淩訣就那樣紋絲不動地坐在火中,看著那個箱子。
“快跑!淩訣!快跑!!”我急的大叫。
看他不動,我衝向火邊準備拉他出來,等一下!我手裏不是端著水盆嗎?
“嘩——”我舉起那盆水對著淩訣潑了下去。
“姐……”他應聲向下倒去……
“來人哪!來人哪!淩公子暈過去了!”我扔了盆,衝出屋外。
“怎麼了?怎麼了?”在這院裏侍候的幾個小廝扣著領子從屋裏衝出來。
“淩公子暈過去了!”我一邊說一邊向屋裏折回去。
“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小廝們一邊隨我走,一邊不以為然地說道:“姑娘是第一次見,難免驚嚇。放心,淩公子這不是暈倒,是酒喝的太多睡著了。”
“說什麼風涼話,是真暈了!”我急道:“快去請大夫給看看呀!”
“每年這個時候公子都會喝到不醒人事,第二天自然就醒了。”其中一個小廝蹲下身子看了看,“姑娘不信自己看看,還說夢話呢!”
“真的?”我湊上去,果然見他的嘴在動。
“壞了!忘了告訴你了。”急匆匆從外麵跑進來的春蛾看到屋裏的情景拍著腦袋說道。
“喂!別動,別碰淩公子。”看我拿著毛巾準備給淩訣擦拭臉上的汙漬,春蛾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為什麼?”我疑惑的看著春蛾。
“王爺不讓任何人碰淩公子,他會親自收拾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我心裏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忘了正事了!”春蛾拉著我急急地向外走,“王爺現在在書房等你呢,小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