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下的女子叫南宮雪,一個非常美麗的名字。她驕傲地看我,帶著不屑的表情,“說吧,想讓我幫你偷什麼?”
果然是個爽快的人!“偷心。”我失笑道,“你偷得來嗎?”
“嗯?”她愣了一下。
“哈哈……”我張開雙手,昂著頭在這偌大的客棧裏旋轉,“多大的房子!”南宮雪莫名其妙地看我,我停下來,扭著頭看她:“你覺得我像是瘋子?”她又愣了一下,沒有說話,一定是因為我猜中她在想什麼。
“你很漂亮!”我輕撫著客棧裏的扶梯和桌椅,“如果願意留下,我們會非常開心,你看到了,這裏太大了!”
“如果我不願意,你預備怎麼樣呢?”她抱起雙手,挑釁地看著我。
“如果不願意,就離開,這是你的自由,我能有什麼權利預備怎麼樣呢?”我清楚地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我不預備放她走,直覺告訴我,她是屬於我們的,雖然此時我還不知道“我們”究竟意味著誰。
“隻要我不願意,你自然留不住我!”她在桌邊坐下,“隻是——我不想欠你人情,還了這個人情,我就離開。”
果然不出我所料,像她這樣的女子自然是不肯受人恩惠的。
“好。”
“咳……”正說著,在樓上給王媽看病的白胡子大夫顫巍巍地下來了,“傷者……已無大礙,讓……讓她多休息就好。”
“先生小心!”我快步走過去扶他。
“多謝了。”他那雙青筋暴露、布滿老年斑的手輕拍在我手上,“不要看我……這個樣子,我的咳……我的醫術可是……可是沒話說的!隻是……醫者不自醫啊!”
“我讓福娃送你。”我將他扶坐在客桌前,“你等一下。”
“福——”
“不用了。”大夫打斷我的話說:“我的醫館……醫館啊,就在這客棧旁邊的……胡同裏,跟這客棧裏的夥計……熟呢!不知道……都去哪了都?”
“嗯……”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正猶豫著,南宮雪忽然出聲道:“都被戚王爺趕走了!”
“我就說嘛,這個王爺有……古怪,還都不信,說他那什麼愛,愛……”
“愛民如子?”我問。
“對對,說他愛民如子!哪裏有那麼簡單!我就治了許多被他打到沒了氣的兵仔,他……們府裏,除了咳……老夫人……”
“看病的,看好了就快走!”守在門外的士兵看到大夫下來許久也沒走,便進來催促。
“走!走……”大夫聽到催促背起了藥箱跟我告別道:“丫頭啊,我走了!”
“先生,慢走!”我將他扶到門口,看他顫巍巍地向旁邊的一個巷口走去。
在門外士兵的監視下我們吃了午飯,飯後,我將桃留在王媽房裏照顧她,然後和南宮雪、福娃一起來到樓上倚窗位置的閣樓上商量找解藥的事。
“其實,我知道解藥在誰手裏。”我將小窗打開,望著樓下圍住客棧的士兵說。
“在誰手裏?”福娃和南宮雪好奇地問道。
“這個人福娃也認識。”我走到桌前坐下。
“難道是……淩公子?”福娃反應果然很快。
“就是他。”
“淩公子?不知道你們說的是哪個淩公子?”南宮雪仿佛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淩訣。難道你也知道?”我很奇怪像淩訣這樣出現在皇宮和王府裏的人難道在民間也會有人知道嗎?
“真的是他?!”南宮雪的反應讓我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