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來了嗎?”海麵上,克羅芩正站在魚龍拉的一艘救生木筏上;焦急的詢問身旁,穿翠綠色女式禮服,頭戴粉紅女式禮帽的諾雅琴科。
“我馬上就拉他上來。”諾雅琴科手裏正拽著根又粗又長、一頭伸進水裏的法術蔓藤回應。不一會兒,金精靈族的男子就把身穿漆黑武鬥服、黑布遮蔽眼睛以下的麵部、頭戴合金盔的疾影,從海水中拉到了木筏上。
“你能斷定,他就是疾影?”克羅芩看見黑衣人被拉上木筏後,臉龐卻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尋問諾雅琴科。
隻見,疾影依然昏迷不醒,卻像死魚一樣的大睜著眼睛;並且雙眼通紅透明,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裏麵轉動;身上的皮膚也逐漸變成了慘白色,其上的血管變成了一道道亮的突兀血痕。
然後,黑衣人的體表又緩慢長出了一片、又一片類似蜥蜴鱗片的黑色角質皮膚,上麵還生出了一根根帶倒勾的尖刺;使他看上去,已經根本不像人類了,而是變成了一個醜陋可怖的怪物。
“我保證,他就是疾影。”諾雅琴科毫不猶豫的確認。
“那他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克羅芩仍舊沒從驚駭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我猜他很可能,是被某種禁忌的法術弄成這樣的。你看他身上這些突兀的血管和黑色的鱗片。”諾雅琴科著,便用手指向了疾影的軀體。
隻見,黑衣人身上的血痕在不斷的擴張、收縮、伸展、變換著位置。黑色角質皮膚的情況也和血痕類似,在不斷的產生著變化。角質皮膚上那些帶倒鉤的尖刺,則不斷的伸出來一截,再收縮回去,再伸出來,如此反複。
“對。我想起來了。他一直都在用一類詭異至極的法術戰鬥。這類法術和菲裏德擁有的一本古代書籍有關係。我這就問菲裏德!”克羅芩完,就從口袋掏出了自己的那塊黃金令牌;但把令牌握在手中時,卻瞅著它,不知所措的傻了眼。
“用這塊令牌可以和菲裏德通話。但疾影卻始終沒有告訴我,該如何使用它。”克羅芩無奈的注視著手中的令牌,告知諾雅琴科。
“克羅芩姐姐。您應該曾經多次見過,疾影使用這東西吧。請您先用自己的力量試試看。”諾雅琴科溫柔的注視著克羅芩的臉龐,鼓勵。
“菲裏德、菲裏德。對!我想起來了!我本來是擅長火係法術的法劍使。後來菲裏德告訴我,我對暗屬性的招式也有份,於是教授我了魄動切等暗屬性的招式。”克羅芩一下想起了從前身為三聖將時,從菲裏德那裏學過的東西。
“最為深邃的空。最為幽暗的海洋。冥界的死神啊——請您賜予我無邊的力量,弑殺、斬斷掉世間一切的不潔淨之物”克羅芩念誦出咒語,右手握起幽魂劍弑靈,用劍鋒指向了左手拿的那塊黃金令牌。——弑滅神暗斬!
弑滅神暗斬作為菲裏德,教授給克羅芩的暗屬性終極絕招。她運用的還很不成熟,無法作為招式攻擊目標,隻能釋放出大量的暗屬性法術能量。
一大股漆黑、淩厲的幽魂劍氣隨之湧出,被黃金令牌的核心吸收了進去。
“克羅芩是你嗎?”不一會兒,克羅芩手中的黃金令牌就傳出了菲裏德的聲音。
“菲裏德!是我!我是克羅芩!”克羅芩一聽見菲裏德的聲音,就無比激動的大聲回答。
“親愛的。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一百零一號難道沒有和你在一起嗎?讓你浪費了這麼多不必要的精神力,通過令牌和我對話?”菲裏德馬上關心的詢問。
“他並非沒有和我在一起,而是”克羅芩聞言,眼眸閃亮的對菲裏德,詳細的描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快!一定要在三內!再晚就來不及了!你們立即將他送到了斯特朗長老那裏去。務必請長老用法術封印他的軀體。你們如果做不到的話,請一定要在三內殺了他。因為三一過,他就會完全喪失自我的意識,變成一頭狂暴的殺人怪獸。”
菲裏德聞言,焦急得聲音顫抖的告訴克羅芩。這是雙劍士第一次意識到,事態並非他所能掌控的。
“好。我一定盡全力照辦。但封印了他後,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克羅芩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接下來的問題,隻有我親自出馬才可以解決。請記住,封印了一百零一號的軀體後,一定要妥善保存,不能讓他的身體,再生任何的異變了。”菲裏德語重心長、異常關切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