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說完便閃身離開了,獨獨留下那宜欣主仆還在那裏呆著,目光呆滯、臉部寫著大大一個懵逼。
這種特殊時候,玄夜自然不會回那個什麼勞什子儲秀宮啦,這暮雪皇室又不是沒有來過。
跳上朱牆、踏過磚瓦,一路上隻見三三兩兩宮女太監,都沒看到有什麼嬪妃跟皇子公主們路過,身影輕巧落在碧蘿殿外。
一樹梨花來得正好,滿地花瓣多添情調,殿內隱隱有人影晃動,玄夜忙躲進大殿旁邊的小道內,看著打掃的宮女們從碧蘿殿走了出去。
日漸西沉,梨樹枝丫在光中融化,遠山配輪橙黃的暖光,佳人還未歸來,誰人在吟唱春華。
等夜色稍微暗淡了一點,玄夜便抽身閃進了這屋子內,裏麵陳設絲毫未變,照舊是原來的擺放位置。
玄夜走到梳妝鏡旁,看著銅鏡內這副普通麵孔,想想都覺得好笑,騙天騙地騙夫君,獨獨騙不了自己。
這場遊戲這才剛剛開始,都還隻是打了一個暖身賽而已。
她穩穩坐了下來,將外套放置於一旁,秀發被她盤起,將小木盒慢慢打開,放在期內的金銀首飾全數還在。
門口忽然有人進來,將月華灑落下來的光亮全數擋住,君霖搖晃著身影,手上還提著酒葫蘆。
一踏進碧蘿殿內便發現長廊以外,小屋的門被打開了,他便順著月光找了過來,看到一條長裙拖曳的女子坐在銅鏡之前,對鏡梳妝。
外衫已經褪下,放在了旁邊的木凳上,還有這熏人的紫藤花香,常常讓他在夢裏喊出聲來。
“小丫頭,是不是你回來了,你還活著對不對?”
君霖將酒瓶子扔在地上,一甩衣袖便將門給帶了上去,一下子撲到玄夜身上,將其撞倒在地。
玄夜睜著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覺得身體被莫名力量給定住了,這君霖已經將唇瓣狠狠地壓了上來。
燈影疏光,簾卷美人羞,一點星光一處月華,兩種相思一片梨瓣,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月牙剛剛收住最後一個尾角,這天也才放亮,君霖還躺在地上鼾睡,玄夜慌忙撿起自己的衣物,逃也似的出了這碧蘿殿。
一路上隱蔽身形,避開宮女太監們,一陣風似的回到了儲秀宮中。
儲秀宮裏通常是好幾個官女住在一塊兒,所以這床鋪也是對著擺放。
玄夜回來的時候,這屋子裏的人都還沒有醒,所以她才敢默默躺回了自己的窩。
這被窩都還沒有躺暖和,外頭的教習宮女便開始喊起來了,讓她們都趕緊起來,都這個點了還不快點起來。
“都別睡了,睡得都跟些死豬一樣,都行動利索一點,待會兒到皇後麵前還能多掙口氣!”
教習宮女從外麵闖門進來,一個一個掀開這些官女們的被子,皮鞭一下子就下來了,好幾個賴床的也沒受過這樣的氣,對那教習宮女怒目而視。
“哎呀,好好叫我們起來不行呐,幹嘛用鞭子!”
其中一個官女捂著自家手臂,不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