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的聲音就像是因為中毒而幻聽一般,除了那一聲“醒了?徒弟?”外,就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不過張小雨卻很確定,藥王那個老家夥絕對就在附近,而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也絕對是藥王安排的。
白如風他們與他根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是開玩笑的話,絕對不會開到這麼大,也就隻有藥王那個老家夥一點兒都不擔心他是否會死的來折磨他。
“師父?你這是幹啥啊?那個,對,沒錯,我是不應該擅自出府去,不過那是我已經把你交給我的任務全部完成了,出去換換腦筋,又不是逃跑,我這兒不是自己回來了麼?”藥老沒有開口,而他身體已經漸漸從傷口所在的手出現了麻木,哪裏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先兆的張小雨,立馬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自己的錯誤。
“師父,我已經將你那屋子裏的醫書,並都看完記下來了,沒有偷懶,隻是勞逸結合,勞逸結合。”張小雨感覺自己的舌頭都開始跟著麻木,說話都已經開始大舌頭了。
望著那隻向自己越爬越近的黑蠍子,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張小雨,用盡全身的最後氣力,跪坐起來,一把將黑蠍子抓在手上,不顧一切的撕扯起它的身子來,既然已經中毒,既然已經要死了,那他還怕什麼,還怕再多被夾一下?
人在認定一件事後,爆發的潛力是無窮盡的,盡管張小雨此刻所剩的力氣並不多,黑蠍子的外殼又是無比的堅硬,卻也將蠍子的大鉗子扯離了它的身體,不顧惡心的液體四濺在他的手上,將它給活活分屍而死。
做完這一切將蠍子的屍體殘骸丟的遠遠的,鬆懈下來後的他,感覺自己的全身力氣都在此刻被剝離了,倒在地上,望著越有三米高的一處縫隙射進來的陽光,無法在做什麼。
“是麼?那正好,剛才夾傷你的蠍子,以及這屋子裏的都是毒物,你就自己跟著配置解藥吧。”藥王的聲音就在張小雨準備閉上眼睛放棄時再度響起。
“什麼?”張小雨張開嘴,卻發現自己好像已經發出不了多大的聲音。
“咕嚕咕嚕咕嚕。”
一粒藥丸慢慢的滾到了張小雨的身旁,貼在了他的臉邊。
“解毒丸,就這一顆,吃了吧。”
藥王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帶著魔性,準確傳入聽覺也已經開始出現問題的張小雨耳中。
抱著對生的渴望,張小雨艱難的動了動腦袋,張開嘴,不嫌髒的將地上的藥丸一口咬入自己的嘴中。
十分鍾後,奄奄一息的張小雨,精神抖擻的從地上以一個鯉魚打挺的動作站起身來,我了我自己的拳頭,看著手上已經愈合的傷口,那感覺就像是新生一般。
“師父,謝謝啊。”張小雨全然忘了藥王在前麵說過的一句話,或者說,前麵那一句他根本就沒有聽清,以為藥王給他的“懲罰”已經結束了,等待著藥王放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