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笑,說:“當然,是去找遼叔——”

“可是——”黃徑行一扯嘴角,後悔,說:“怎麼忘了問店員,遼叔的店在哪?”

“可是——”白芷撤退,嬌俏的一笑,說:“沒有必要啊——”

“啊?”黃徑行一怔,說:“沒必要?怎麼沒必要?”

白芷說:“仙,而且,對於古董十分的熟識。”

來到遼叔家,兩人下車,白芷一抬手指,說:“你上去,按一下門禁——”

黃徑行走上台階,一按門禁,遼叔出來,目光投向黃徑行,說:“你是——”

白芷踱步,走上台階,一笑,搶先,說:“遼叔來,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

遼叔一怔,目光連忙的一轉投向白芷,說:“中鬥總錄君?怎麼是你——”

白芷咳嗽一聲,說:“要不,咱們還是進去談。”

進門,來到客廳,三人坐下,白芷說:“說吧,明成化鬥彩三秋杯,焉伯讓你做了什麼手腳?”

遼叔一驚,說:“手腳什麼手腳啊?”

白芷一撇唇角,說:“怎麼,難道還要我查賬?”

遼叔額頭不由的冒出一層冷汗,說:“到底是中鬥總錄君,說話總是切中要害啊!”

“是啊——”白芷一抬下巴,得意,說:“你隻賣明成化鬥彩三秋杯給焉伯,和賣明成化鬥彩三秋杯,附帶做手腳,收錢當然不一樣。”

“不過——”遼叔苦笑一下,說:“既然中鬥總錄君知道,明成化鬥彩三秋杯是賣給焉伯的,而且,做手腳也是給他的,恐怕——”

“恐怕什麼?”白芷一哼,說:“難道,你不怕我嗎?”

遼叔抬手,連忙的一擺,說:“怕你,當然怕你,不過,焉伯——”

“焉伯——”白芷沉吟一下,說:“咱們換換地方談?”

遼叔一怔,說:“換地方?換什麼地方?”

白芷說:“幽牢怎麼樣?”

遼叔汗,說:“幽牢,幹嘛要去幽牢啊?”

“我逼你,你說的,我想,焉伯沒辦法怪你——”

“是啊,要說,中鬥總錄君想的還真是周到。”

“是啊——”白芷一點頭,說:“其實,我也不想跟你鬧翻。”

“好吧,既然中鬥總錄君替我想得周到,再說,我也算是明白人,實話實話,焉伯讓我給明成化鬥彩三秋杯做手腳,是杯底沁入了‘元基’。”

“元基?”白芷一怔,說:“他想幹什麼?”

遼叔說:“我看,他想要孕育什麼吧。”

“可是,你說,他想要孕育什麼呢?”

遼叔說:“元基,是他給我的,我隻是負責沁入,至於會孕育什麼,我還真是不知道。”

“好吧——”白芷一挺蠻腰,起身,說:“多謝,你幫忙。”

“不過,中鬥總錄君,我幫了你,怎麼說,也是得罪焉伯吧,焉伯要是找我麻煩——”

“當然——”白芷側眼,一瞥,說:“你盡管來找我——”

出門,黃徑行狐疑,說:“是不是太順利了?”

白芷一點頭,說:“是太順利了。”

“而且,明成化鬥彩三秋杯,首先,焉伯是給奎嫂送去的——”

“是啊,所以說,焉伯對於奎嫂沒安好心唄——”

“可是,咱們呢?該要咱們辦?”

白芷一哼,說:“去,把這通報給奎嫂唄——”

“可是,然後呢,奎嫂會不會——”

“是啊——”白芷狡黠,一笑,說:“讓他們掐去吧,省得跑來煩我。”

“可是,焉伯真的找遼叔麻煩呢?你會不會管呢?”

“可是——”白芷勾起唇角冷笑一下,說:“焉伯會去找遼叔麻煩,你想,可能嗎?”

“啊?”黃徑行一怔,說:“怎麼不可能?”

白芷說:“元基是什麼,沁入明成化鬥彩三秋杯需要多久,難道,焉伯時時刻刻的盯著嗎?”

“也就是說,需要很久,焉伯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

“當然,別的不說,至少焉伯,也是需要睡覺的吧!況且,明成化鬥彩三秋杯是送給奎嫂的,焉伯交給遼叔沁入,足見他信任遼叔,而且,總不會是平白無故的。”

“是啊——”黃徑行低頭沉吟一下,說:“的確,要說焉伯是仙,還刺探秘密,不知道經曆過多少風雨,還真是不會平白無故的信任誰。”

“所以,遼叔一定做過什麼讓焉伯足以信任他的事。”

“或者——”黃徑行籲了一口氣,說:“送了投名狀。”

“所以啊,不管是做過什麼事足以讓焉伯信任,或者,是直接送投名狀,總之,焉伯信任遼叔,必然拿定遼叔不會出賣、背叛他。”

“可是呢——”黃徑行琢磨一下,不由的奇怪,說:“遼叔,竟然你問他什麼,他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