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南宮千羽這些無外乎驚濤駭浪般地話語,江南王臉上並沒有露出大驚失色或是驚恐的表情,隻是眉頭皺的深了一點。
“羽兒,此時切不可與旁人多說,明白了嗎?”江南王心裏考量著事還不忘囑咐南宮千羽,擱在案幾上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
南宮千羽看著自己父王這樣子就知道父王之前肯定也是有所察覺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是這幅還算是淡定從容的樣子,隻是她心裏不免有些好奇起來,既然父王都已經知道了有‘暗’這麼一個毒瘤蟄伏在皇宮甚至是江南裏但卻又為什麼不斬草除根了?難道是‘暗’已經強大到了連父王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地步了?!
想到這裏連南宮千羽都不僅後背嚇出一身冷汗,雙目不免擔憂的望著眼前這個身係家國重任的男人,她的父王。
沉默良久江南王才重新收起臉上的凝重,眉眼柔和的望著南宮千羽問道:“在東臨的時候羽兒可曾有闖過禍?說來給父王聽聽。”
他自己深閨養了十六年的女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況還有南宮千尋從那邊傳來的書信,與其說是詢問南宮千羽到還不如說是逗弄南宮千羽玩兒,讓她暫時放下心裏的擔憂罷了。
果不其然南宮千羽一聽自己父王這麼一問臉上的擔憂盡數都被傲嬌所取代了,素手一揮做出一副氣派不拘小節的女俠樣兒後才語氣清脆的道來。
“父王您真是太小看你家的乖乖女兒了,你女兒我聰明絕頂、才貌雙全的怎麼可能會動不動的就闖禍呢?”
說完順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杯茶解渴後便又絮絮叨叨的自誇了起來。
“你女兒我在東臨不僅沒有闖禍還幫你大賺了一筆嘞,嘿嘿。”
南宮千羽一想到白淺被自己嚇得臉色鐵青話都不敢說一句的畫麵就覺得好笑,忍不住的在自己父王的麵前就嘿嘿的笑了起來。
江南王寵溺的笑了笑後便又陪著南宮千羽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一直到留著南宮千羽用過了晚膳才放南宮千羽回寢殿去。
月上半空,整個江南皇宮都顯得靜悄悄的,隻有偶爾晚風吹過樹葉時發出來的沙沙聲響。
“王上,你讓屬下調查的事已經有了一下線索了。”全身包裹在黑袍裏隻露出一張臉的暗衛,跪在江南王的麵前恭恭敬敬的把自己調查出來的結果一一稟報著。
“本王知道了,太子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江南王坐在寢宮裏的石椅上一手轉著茶杯,滿眼思緒的詢問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暗衛。
“回王上,太子殿下現在正在邊疆那邊視察情況並無異樣發生,但是據邊疆探子傳來的消息,昨日國師也曾路過邊疆,並且打算長留在邊疆與太子殿下一同回宮了。”
黑袍暗衛稟報完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後便一直垂著頭靜候著江南王的下一個指令,雖然他心裏也很疑惑王上讓他監視太子的一舉一動是為了什麼,但是他也還不會傻到去詢問江南王,也就隻能私下裏暗暗的猜測疑惑罷了。
畢竟像他們這些暗衛最忌諱的就是探查主人的心思,因為他們都是知道主人最多秘密的人。
黑袍暗衛跪在地上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江南王的吩咐不免好奇的抬起頭去望了一眼江南王,頓時江南王臉上所有的表情都被他收入了眼中,然後便又裝作沒有看見多一樣,繼續低著頭靜候著江南王的吩咐。
又過了許久江南王才像是恍然回神一般的收起臉上所有的思緒,那雙滿是精明深邃的黑眸也恢複了往常的淡然,揮揮手便讓一直跪在自己麵前的暗衛退了下去。
藏在身後的手卻是慢慢的緊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