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都城,雕梁畫棟、山水林立的攝政王府裏。
“啟稟王爺,今早皇上駕崩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各國,屬下接到宮內密函,各國正派往使臣來南璃的路上。”
一名侍衛模樣打扮的青年男子膽膝跪在地上,先坐在椅子上正在翻閱兵書的攝政王稟告道。
“嗯,本王知道了,這次倒是沒有想到黎貴妃和黎丞相的動作會這麼快,早上才從皇宮裏出來,馬上消息就已經傳到各國去了。”攝政王白邵單手捏著兵書,英氣的臉上眉目有些陰邑的說道,心裏卻是百轉千回。
東宮那邊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了,看了自己這邊的事也得加快速度才行了。
攝政王白邵狹長的單眼皮眯了眯,心裏已經開始在計算自己這邊的兵力部署已經東宮那邊的勢力劃分了。
“屬下還有一事要報,黎貴妃借太子生母之名打著保護太子周全的旗號,已經把宮裏我們的人都替換了出來,禦林軍更是重新洗牌,現在估計整個皇宮都已經是他們的人了,另外還有皇城外駐守的禦林軍也有倒戈的傾向,不知道王爺你怎麼處理好?”青年侍衛說完這句話便快速的垂下頭去了,畢竟自己帶來的這幾個可都不是什麼好消息,他還怕攝政王會把火氣撒在他身上呢。
出乎意料的是攝政王白邵並沒有任何勃然大怒的征兆,反而是狹長的單鳳眼眯的更緊,以他對東宮那邊的勢力了解在沒有外力相助的情況下是不可能不驚動自己就悄無聲息的把自己的人都換掉的。
既然自己這邊都能得到外力支持,那麼東宮那邊肯定也有,現在首當其衝的是要了解東宮那邊支持的是哪一方的勢力了,這樣斬草除根起來也更加容易。
“吩咐下去,所有駐守在皇城外的軍隊都前移三裏,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攝政王白邵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書桌,腦海裏一直不斷尋找著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事自如且不驚動自己的勢力,對於東宮那邊更加的小心謹慎起來。
他之所以讓全部軍隊都前移三裏,一來是想逼暗中支持東宮的勢力現身,二來是向所有人表明自己這邊的實力,讓東宮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從而起到成功牽製到東宮的目的。
“屬下遵旨。”青年侍衛一聽到自己可以告退了,立刻便毫不猶豫的退了出去,隻不過在退出門外之後眼神閃爍了幾下完全不像剛才在攝政王麵前表現的那麼怯弱。
攝政王府的前廳上,一大清早的白淺淺就已經收到了從東臨那邊傅溪寄過來的書信,信裏已經明確的表達出了傅溪的來意,同時也向白淺淺表達出了東臨的立場。
白淺淺握著手中的書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身邊站在自己的心腹丫鬟,看著走廊沉默不語的發了會呆。
最近因為南璃皇上突然駕崩以及攝政王府跟東宮那邊劍拔弩張的關係,白淺淺已經窩在王府裏有好幾日都沒有出過門了,用他父王的話來說就是:“如今南璃是非之地能不出門就最好不要出門”,礙於父王的命令白淺淺逼不得已也就一直待到了現在。
雖然說白淺淺上次在東臨的時候表現的很狗腿也很巴結著傅溪,可這不代表白淺淺就是心甘情願這麼做的,心裏想著正愁找不到機會找回場子,這次傅溪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準備筆墨,本郡主要親自回信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