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徐景天帶著天山門的小祖宗白彩依,經過漫長的跋山涉水舟車勞頓後終於站在了南璃的都城門下。
抬頭仰望這高高的城牆門,徐景天瞬間差點熱淚盈眶,想想這半個月來的各種驚心動魄和擔心受怕,如今終於到了盡頭怎能叫他不動容!
“徐叔伯,你確定安哥哥會在這裏?”白彩依指指高大城門後麵熙熙攘攘的街道,用質問的語氣問向一旁老淚縱橫的徐景天。
還有後麵一句話她沒有說,那就是如果這次來沒有見到她的安哥哥,她一定親手一根根拔了他的頭發絲。
“那是肯定在的,老夫什麼時候騙過你?”抬起衣袖抹抹眼角硬擠出來的幾滴淚花,徐景天很是傲嬌的說道,那模樣就差抬頭挺胸指天發誓了。
白彩依顯然不吃他這一套,不鹹不淡的瞥了眼無比激動的徐景天後就顧自往城門口走去。
別以為她不知道,徐景天之所以會這麼好心的帶自己出來找安淩野還不是因為她手中的天山雪蓮花,所以就算徐景天做的再好她也不會感動地。
眨巴眨巴老眼徐景天還沒有從慷慨激昂中走出來,站在他麵前的人卻早就已經走到了城門下去,心裏不爽的哼唧兩聲,最後才自我安慰的嘀咕著:“並不是誰都跟他家寶貝徒弟一樣可愛。”
白彩依自從小時候被接回天山就沒有再下過山進過城,偶爾下山也就是在附近的山頭溜達幾圈,像今天這種突然進城還真的是十幾年來的第一次。
好奇的跟在排的長長隊伍後麵,白彩依瞧瞧前麵各式各樣的人以及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馬車和小攤子,一時覺得甚是有趣兒,於是便理所當然的把徐景天給拋到了腦後,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四處好奇的亂瞟著。
“讓開,讓開,我家老爺急著要進城辦事,有眼力勁兒到底就自個給我讓開,省得小爺等下動手一不小心把人打殘了可不負責啊!”
白彩依還在興致勃勃的四處亂瞟著,身後就響起了一道囂張狂傲的聲音,聽著就讓人想要上去踹上兩腳的衝動。
“這個不是城中的賈老板嗎?聽說他跟攝政王走的很近啊,沒想到人卻這麼囂張目無王法了麼?”一個手上提著籮筐的男子義憤填膺的轉頭向身後的人說道。
“哎,別提了,說起此人那簡直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前不久還聽說他強上了賣布條的王寡婦呢,到現在不還不是無人管的麼?”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轉過頭來也應和了兩句,說的話卻是帶著一點鄙夷不屑卻也無可奈何。
“幾位公子聽老婦人一勸,想要安然無恙的進城就隨了他去吧,這姓賈的目無王法行事張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若要真有人能鎮的住他也就不會囂張到現在了,聽老婦的還是閉閉風頭免受這無妄之災吧。”老婦人話一說完就窸窸窣窣的提好自己的東西主動往外站去。
兩個年輕人相互看了看,最後也頗為無奈的咬了咬牙朝旁邊走去,主動讓出自己的位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