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這些年來對組織的了解,得不到的東西也一定會被毀掉,所以此行他們的任務不僅僅是對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更重要的還是在於躲在暗處的‘暗’。

房間裏染著熏熏寥寥的香薰,南宮千羽端坐在首位,收起臉上一貫的嘻哈不著調,甚是嚴肅的皺眉深思著。

追蹤暗這麼久以來,除了知道他們一些表麵的東西以及內部的人物以外,其他的可謂是一無所知,在想想此刻敵我兩方的優劣地位,即使平時南宮千羽在怎麼樂觀現在也有點樂不起來了。

尋思良久南宮千羽收回摳擊著茶幾的食指,問向一旁也同樣皺眉不展的黑大。

“離南璃皇出殯可還有幾日?”

就算‘暗’再怎麼有耐心藏在後麵,她就不信南璃皇出殯這麼關鍵的一個時刻,它還能忍得住不出手。

而他們的機會也就在這裏,隻要‘暗’忍不住出手了,離她的計劃也就不遠了。

“今日過後也就隻有兩日了,兩日後的響午就是南璃皇出殯的吉時。”轉念一想黑大就已經猜到南宮千羽問這句話的目的了,心裏思索一番的同時,對南宮千羽這個老大也是越發的敬佩了起來。

隻不過還有一點是他比較擔心的,現今的形勢敵在暗我在明,任何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會落在敵人的眼裏,這樣不利於己方的情況下,恐怕後麵的計劃都很難實施了。

宣也見兩人都是表情凝重的低垂著頭,幾次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心裏另一個聲音卻又在叫囂著,掙紮幾番下來最終還是屈服了心裏的那個聲音。

垂在身側的手指漸漸緊握成拳頭,宣也艱澀的吞了口口水,唇口微張無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好了好了,‘暗’這件事呢咱暫且先不討論,我心裏自有辦法,等白邵這件事先落一個段落再說吧。”

對於即將發生可偏偏卻讓人猜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南宮千羽一向秉承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咱就臨時抱佛腳的樂觀心態。

輕輕揮了揮手,示意黑大跟宣也兩人都可以下去了,然後自己在慢悠悠的躺回椅子上去。

盯著從窗口投泄進來的月光,南宮千羽幾度心裏覺得穿越過來的日子好像就是一場夢境一般,曾經想都想不到的一些人和事不僅真真正正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並且還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或直接,或間接,又或敵對……

“哎,這混亂不堪的世界啊……!”

剛有感而發的吐槽了這麼一句,想在裝裝高人的南宮千羽就被身後突然的一陣笑聲嚇的差點摔下椅子來。

怒目回瞪過去,剛想痛斥哪個不要臉的三更半夜跑出來嚇人的南宮千羽,回頭一看是安淩野那張好看的俊臉時,頓時到嘴裏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噗嗤!”

剛收起來的憤怒被安淩野這麼不識好歹的一笑,瞬間又給激了出來。

“好你個安淩野,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我房間也就算了,你這神出鬼沒的又是想嚇死誰啊?要知道人嚇人可是很容易嚇死人的!”

話落就泄憤似的一把撲到安淩野的懷裏,兩隻嫩白的小手毫不客氣的扯向安淩野的衣服,三兩下原本整潔的衣服就被扯的亂七八糟的,南宮千羽這才得意的抬起了自己的小腦袋,傲嬌的仰起小下巴用鼻孔出氣兒。

那得意的小眼神仿佛再說‘看你能把我怎麼樣’一般,逗的安淩野有忍不禁噗嗤一笑。

“咳咳,就你們這樣隨便說事兒,我就是想聽不見也難啊。”壓下嘴邊的笑意,安淩野也不去管被南宮千羽蹂躪成什麼樣的衣服,兩隻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南宮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