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五人往前走,黃徑行按耐不住,一扭頭,宋佳站著,目送他們,黃徑行說:“你呢?”
宋佳一笑,說:“你們進村,我再走。”
進村,沒有什麼規劃,大小不一的吊腳樓隨隨便便的散布著,不過,黃徑行探頭,一望,空蕩蕩的,照例,沒有一個人,進門,吊腳樓十分符合當地的氣候,擋雨卻不遮風,空氣流動不停地給吊腳樓除濕,還防黴,白芷停住,目光一掃,屋簷、梁柱、房門都繪製著鮮豔的裝飾圖案,窗台還擺放著鐵通、陶罐栽種著花草,趙晨一抬手,托住下巴,說:“他們,還挺有生活情趣的。”
“不過——”奎嫂歎了一口氣。“他們在哪呢?卻依舊不在了?”
“不過——”趙晨一擺手,不屑,說:“反正,跟咱們沒關係。”
“可是,靈屍呢?”奎嫂目光一轉,趙晨一笑,說:“難道,你怕嗎?”
奎嫂一搖頭,說:“不——”
“不過——”黃徑行踱步,走近牆壁,注視,說:“誰畫的?想象力可還真是豐富呢?”
來到廚房,白芷驚詫。“雞蛋?”
黃徑行一伸手,摘下籃子,興奮,說:“真的,不過——”忍不住貪心,說:“要是,再來一隻撲棱撲棱的母雞——”
趙晨咳嗽一聲,說:“最好,還是不要隨便吃——”
黃徑行說:“為什麼?”
趙晨說:“萬一,是他們故意留下的呢?再說,人沒了,還讓人變成靈屍。”
黃徑行一顫。“真的,這雞蛋——”
可是,白芷並不太在意,說:“什麼沒見過?直麵天人初沙隱郍、六丁玉女、北陰天君,他們都拿咱們沒轍,一籃子雞蛋,難道還能把咱們怎麼樣?”
“好吧——”趙晨籲了一口氣。“既然,連你都——”
白芷冷眼一白,說:“什麼?連我?”
趙晨咳嗽一聲,忙說:“既然大家都吃——”
“好吧——”白芷咳嗽一聲,說:“你們出去自由活動吧,我和奎嫂——”目光一轉。“做飯。”
邁步,黃徑行、趙晨走出廚房,不過,兩人都不打算活動,來到平台,散落著不少還在做的活計,趙晨一轉身,一屁股,坐進沙發,說:“要是,再來一杯酒——”
黃徑行汗,說:“你要求還真高。”
趙晨惋惜,說:“青稞酒,一壺啊——”
“汪——汪——汪——”不遠處,冒出幾隻柴犬,黃徑行一驚,警覺,說:“這是——”
不過,趙晨一瞥,可卻並不在意,說:“就算有問題,也不過是柴犬。”
黃徑行汗,說:“你還真是心寬呢。”
趙晨一擺手,說:“反正,深入虎穴,不冒出什麼,才怪呢吧!況且——”神色一變。“它們冒出來,總比躲著,讓人安心吧。”
籲了一口氣,黃徑行不得不承認。“它們冒出來,總比躲著,至少,讓我安心吧。”
遼叔過來,說:“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黃徑行說:“難道,你不累?”
遼叔一笑,說:“難道,你真的安心嗎?”
黃徑行一怔,說:“什麼?”
遼叔說:“之前,咱們碰到六丁玉女、天人初沙隱郍、北陰天君,而且,咱們往前還要去找天人初耶漢樞救出玄通悟道真君和泰素妙廣真君。”
“也就是說——”趙晨一下子站起,說:“咱們,前後都是危險的,咱們依然處在危險中。”
“是的——”遼叔一點頭。“所以,咱們需要出去,摸摸底。”
下樓,三人往前走,無論到哪,幾隻柴犬始終緊跟著,黃徑行扭頭,目光一掃,說:“要不——”
遼叔一擺手,說:“不用了。”
黃徑行說:“為什麼?”
遼叔達觀,說:“反正,殺掉,還會冒出來。”
臨近寺廟,廣場散落著不少竹器,黃徑行停住,拿起一根竹篾子,說:“還在削?”
趙晨一瞥,不以為然,說:“怎麼了?”
黃徑行說:“削著竹篾子,人就——”
籲了一口氣,遼叔拿起一個還在編織的竹器——柔滑、修長的竹篾子低低的垂落,說:“還在編織著,人就沒了。”
“或者——”趙晨目光一掃,說:“什麼來襲,一下子就把他們硬生生的變成靈屍了?”
遼叔一伸手,扔掉竹器,說:“也許吧。”不過,黃徑行一彎腰,卻又撿起,手指粗壯,一翻,竹篾子猛地一下子跳躍,趙晨一驚,說:“怎麼?”
黃徑行神色凝重,說:“我會把這編完的。”
趙晨一笑,說:“如果,實在沒什麼可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