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她是因為才穿越,因此要嫁的是一個陌生人,卻不想,原來柏夜要娶也是一個陌生人。到底這靈玉裏還有什麼秘密,能讓柏夜這種淡漠的人無法抗拒它的魅力呢?
而陒炅和柏夜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若是仇敵,為何還會如此關心對方娶妻,甚至好奇的特地跑去湊熱鬧,而柏夜也不將其趕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為非作歹。
不會武功的柏夜,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廢了陒炅高強的內力?
突然一隻手攀上了她的小腿。安澈就看見烙逸飛晃了晃腦袋,像是要爬起來。驚駭!
“砰”一個重砸!烙逸飛再次光榮暈倒。
幸好幸好!安澈拍拍胸口,小紅肚兜下的心髒突突的跳著,差點被看光光了。拿了塊桌布照在烙逸飛臉上,安澈心裏縮手縮腳的迅速換了件夜行服。
今晚先去探探路,摸摸地形吧。陒炅說,以她目前的功力,隻要她不情緒激動,世俗的高手一般都發現不了她。
安澈這個在現代連地圖都看不清的路癡,靠著古人手繪的粗糙白描圖,還真硬是給她找到了天罡門的位置。好吧,這樣說也許有些誇張,其實就在幽州城的城外不遠處,那整座山都是天罡門的總部。安澈鬱悶,為什麼都喜歡把門派建立在上邊呢?難道是圖清淨,好修武?
但是上山的話,她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山路上去吧?難道還要攀岩?安澈突然覺得,這也不是個好差事。毀了林大夫半座房子,讓烙逸飛掏錢的內疚稍稍緩和了點,這麼麻煩的事,不出點勞動費怎麼行呢?
安澈的小腳點地,便如燕一般騰空上翻,一個輕巧的就躍上一顆蒼天古木上,像遠處眺望了眼,就見山頂處隱隱約約有燈火的光線射出,便一路貓著腰,注意著腳下枯草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從側麵往山上一路疾跑。
山林間泥土混合著青草的味道不斷的刺激著安澈鼻子,使她總是不斷的想起煙雲山莊中的點點滴滴。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想到這些?
安澈甩開腦子裏的所有畫麵,繼續往前疾馳,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腦中的印象也越來越多。是翠衣拿著好吃的來了,是柏夜溫和的揉著她的頭發,是陒炅壞壞的親吻,漸漸的,這些美好的畫麵又都破碎,是翠衣的怒氣,柏夜的悲痛,陒炅的嘲諷……太多了,她承受不來……
走開,都走開,安澈使勁的甩著腦子,她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山裏有古怪。
突然她有看見了翠衣的影像重新整合,翠衣綠色的衣裙上全是如妖花一樣盛開的血跡,一路朝她走來,她傾城的麵容上滿是怨毒的惡意:“為何要搶走柏夜,為何要逼柏夜娶你?”
“我沒有。”安澈慌張了,她沒有搶柏夜,她沒有這麼做過,做這事的人不是她。
“那是我做的。”另一道聲音突然闖入進來。是那麼的熟悉。
安澈猛然回頭,卻看見另一端,那個擁有瓜子臉的女孩站在那裏,穿著和她一樣的衣服,一張同她一樣的臉,不,是同她現在一樣的臉。
她也如安澈這般消瘦蒼白,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羸弱,她狠辣雙眸讓人心驚膽戰,像透著一股洗不淨的血腥味,眉間那忽濃忽淡的邪氣使她整個人都如一朵染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