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烙莘茹的笑聲突然嘎然而止,瘋狂的眼中閃過一絲犀利,一把從地上扯起安撤,而安撤已經痛的全身冷汗浸濕。
“以逸浩哥哥性情絕對不可能會讓你們幹出屠殺門派的事情來,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安撤被人拎來拎去,還加帶指甲折磨,就是沒火氣的人也要忍不住發火了。安撤的火氣也上來了,她的傷還有詭炅再次的入虎穴,還不是因為要救眼前這個人而惹出的,雖然說救人全是她自己一時腦熱,而今夜的行動完全脫離了她的預想,但是這烙逸飛的“妹妹”也太讓人氣憤了,若她早點知道這是一個這樣的人,她也不會傻的跑來救人,還害得詭炅現在身處險境。
即使她再單純,再沒心計,也隱隱發覺了不對勁,安撤現在好後悔,她硬咬住發白的下唇,怒視烙莘茹,疼的全身顫抖,就是沒再發出一個聲音來。
今夜在山林裏突然出現了這麼多的陣法,而烙逸飛卻完全沒有提及,險些害她命喪其中,幸好詭炅及時趕來救了她。
就算這些陣法烙逸飛真的不知道,但是後來出現的那對雙胞胎的行為卻又是她無法理解的。如果真是擅闖者,一般趕走就好,即使門規嚴厲一點,要抓回去處置,但是在景弱衣出現後的請求也沒能挽回局麵,而事情演變到後麵,說是抓人,卻出手招招狠辣,隻取性命,根本就已經在做魚死網破的格殺了。
而更為詭異的是,她和詭炅一進入天罡門,四麵八方馬上就聚集齊了人手,這半夜三更的,隨時隨地就聚集出這麼多整裝代發的門人,絕對不是正常的現象,最奇怪的就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依舊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大長老和門主出麵。
安撤唯一想到的解釋,就是天罡門內出事了,而且還是極重大的事,但是為什麼烙逸飛都沒提到?身為少門主,他真會不知道嗎?
而這個烙莘茹,烙逸飛切心想救的人,但是烙莘茹卻以為救她的人是逸浩,壓根沒想到過是烙逸飛,若倆人都是這麼好的關係,為何烙莘茹不會猜到是烙逸飛想要救她呢?
安撤抬頭看了看天罡門的方向,詭炅又回去,是不是因為他早就發覺了這些?
“說啊!到底是誰派你們過來的?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烙莘茹發了瘋一樣的搖晃著安撤,安撤痛的臉色慘白,但她平靜的看著烙莘茹,死咬著嘴唇,就是不再開口,因為說了實話,說出是烙逸飛讓他們救人的,恐怕事情會變得更加惡劣。安撤現在隻希望詭炅快點回來,不然她真怕自己會在這變態女魔的手中熬不過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安撤的傷口所流出的血也越多,她便感覺越加的昏沉無禮,並伴隨著陣陣寒意……詭炅,為何還沒回來?
踩著草地發出的腳步聲再次傳入安澈的耳朵,安澈一陣驚喜,陒炅回來了?
然而入眼的卻是一雙雪白的靴子。白的刺目,即便走在這淤泥的山林見,它也是這般幹淨整潔,繁複精致的銀線刺繡將這雙鞋子勾勒的大氣華美,她抬不起頭,無法看見這鞋的主人,然而這雙鞋子卻是她無比熟悉的。
“啪嗒,啪嗒……”一滴、兩滴……安澈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落在綠草上,她以為她不在乎這個人了,然而再次看見這個人時,她的心揪的不能呼吸。
潔白如玉的手,持著兩根在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的銀針,極為輕柔的刺入安撤的脖子,接著,安澈便徹底的暈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