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捕頭的目光由始至終都放在台上的陳進才身上,生怕他一轉身跑了,這才是他的目標。
陳進才拍拍手,放下手裏東西上前道:“這位捕頭是吧!不知我等所犯何事你竟要拘捕我等?”
“打架鬥毆!”於捕頭怎麼感覺這少年的目光掃到身上有種寒意,忍不住起了些雞皮疙瘩。
“打誰?誰是人證?”
或是陳進才那少年的模樣讓他壓下了心中寒意,又或者是那升官的欲-望掃平了少年帶來的壓力與不安。
於捕頭悍然道:“你這廝,我你打了,那便是你打了,若要爭辯,回了府衙內再與我爭辯!”
“這便是所謂的強詞奪理了!這位捕頭,我的可對?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與我好好話,隻是想一個勁的把我抓回府衙問罪罷了!我的可對?”
陳進才慢條斯裏地道,這捕頭來找自己麻煩在他看來是拿了別人不少錢了。
可他從來沒想過,這個捕頭沒拿人錢,而是把他當成了升官財的敲門磚。
於捕頭沒想到眼前這人在自己這等官差麵前還如此平靜,不由得惱羞成怒地喝道:“來兩個人,把他給帶走!”
身後的捕快走出兩個人,把手往陳進才肩膀上一搭道:“走吧!”
卻不料這一拉卻拉不動,不管他們怎麼拉,陳進才就像是紮根於黃泉之下的巨木,竟絲毫拉扯不動。
陳進才道:“你若不出示公文,不出示人證物證,沒有任何證據便來冤屈於我,既然如此,就算是你們要抓我,我也是不能隨你們去的。”
於捕頭不管周圍在場的所有人,一時厲喝道:“便是沒了公文我便不能拿你?在這開封府,我想拿誰,便可以拿誰!在這一片,我,於某人便是王法!”
“再上幾個,一定要把他拿到府衙裏去。”
周圍人群都是些苦力巴,奉公守法的底層人士,雖然知道這些人不是眼前的先生打傷,但卻沒幾個人站出來勸。
要知道民不與官鬥,富不與官皺眉。
這些苦力也隻不過是來這裏吃些便宜的茶餅,而不是來幫陳進才對抗官府的。
對抗官府,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瞬間衝上來幾個人,王倫他們一見都急了,正要往前衝,陳進才卻對他們擺了擺手。
陳進才別看才十四五歲模樣,但人的力量下必然有密度非常大的骨骼與肌肉。
強度大得驚人的骨骼和肌肉帶來的卻是體重的乎常人。
而喜歡把軒轅劍背在身上的陳進才看上去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不過現在卻幫了他的大忙。
他的體重加上軒轅劍的重量都有五百多斤,隻要他站著不動,普通人兩三個是拉不動他的。
於是現場就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影像,三四個公人捉住一個少年的雙臂,拚命地撕扯,結果還是撼動不了少年分毫。
於捕頭一看,火冒三丈:“平日裏自己多英雄好漢,現在三四人都拖不走一個孩子?”
“捕頭,不是我等不努力,實在是這賊子太狡猾了,不知道用的甚麼妖法,我等幾人竟拖他不動!”一個捕快愁眉苦臉。
於捕頭雙眼瞄於陳進才的微屈的雙腿,作為一個習練過武藝之人,知道這是人紮根大地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