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我好恨自己(3 / 3)

雲洛逸川微蹙了蹙眉,沉聲問道:“這二人現在怎麼樣?”

白眉說著又笑了起來:“好得很,隻是氣死了蘇澈。”

雲洛逸川點了點頭,忽然間想起了曾經未央與秦墨寒睡在一起時的場景,這時才曉得他是有多糊塗。

白眉說這事其實目的不在於讓他爺自責,而是提示他們已經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

雲洛逸川回過神色時,見他一副還有後續的樣子,問道:“怎麼,是還有事?最近你很閑嗎?”

最近為了墮民村的事他沒少奔走,那裏還會很閑,果斷的搖了搖頭:“不是,皇上,我們……”

雲洛逸川知道他想說什麼,所以堵了他口:“我有分寸。”

白眉見他沒有心思再聽,隻好悻悻然的閉嘴,繼續做著研墨的事。

當他處理完所有奏折已是傍晚,屋外的雨仍舊綿延不斷的下著。

就在此時走廊上響起了小二的腳步聲:“客官,外麵有位姑娘說要見你。”

雲洛逸川困惑的看向白眉,他好像在這九霄城並不是認識什麼女子。

白眉淡聲說道:“爺,應該是給我們報信的那位姑娘,隻是我們的五十兩銀子還沒給人家。”

雲洛逸川這才恍然記起,皇甫樺是貪戀女.se之人,所以他才雇了個女人,至從玉靈兒走後,他身邊倒還真缺一個殺手。

白眉見他沒有表態,也不敢擅自應答,開口問道:“不如老奴去把銀兩給她,就讓她離開?”

雲洛逸川眼皮慢慢的一抬,餘光飛快的掠過窗外的一點,閃過一抹暗光。麵上一抹冷意隱在嘴角,隻留下一點微翹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啟唇道:“人家已經不請自來了。”

白眉轉身去開了房門,正見那位姑娘站在門前:“公子是欠賬不想還嗎?”

雲洛逸川狹長的鳳眸眯成了一條線,眸子裏有暗湧的雲在不斷的翻騰:“姑娘還真是冤枉在下了。”

說罷,他便看向了白眉,開口道:“將銀兩清點清點,雙倍給這位姑娘。”

碧雙雖然稱不上漂亮,但也生的清秀,見他如此爽快,笑了笑:“多謝公子。”

白眉將清點好的銀兩遞到了她手上,回以一笑:“也多謝姑娘仗義相助。”

碧雙可不敢戴這頂高帽子:“我不過拿人錢財,忠人之事。”

雲洛逸川眉梢微微一動,像是思忖問題,一瞬後朝著她投來的視線彎唇一笑。

碧雙有片刻呆怔的望著他,因為他的眼神專注又深遠,像是千萬年來沉睡的深穀,緩緩地起了身:“以後有這等好事,二位可以再來找我,花滿樓。”

雲洛逸川隨她一起出了屋內,試探道:“不知姑娘有沒有興趣做一名隨從?”

碧雙思考了會,搖了搖頭:“伺候人的事還是算了!沒興趣。”

“嗬嗬,那就隻好有緣再相會了。”雲洛逸川爽朗的笑了兩聲,殊不知這一切都被廊上轉角處的未央看在眼裏。

碧雙饒有趣味的看了會他,隨後又勾了勾唇角:“你看那邊是什麼?”

雲洛逸川下意識的扭頭,正見是未央,而僅在下一秒碧雙的吻便落在他的唇上。

原本碧雙也是瞎指,不料還真有個姑娘,她身子退後了兩步,笑了笑:“這筆買賣很劃算,再會。”

話落,她便轉身離開了。

雲洛逸川皺了皺眉,惱火的看著離去的女子身影,快步朝著未央追了去:“央兒,你聽我解釋,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而未央的腳步卻越來越快,至到被他抓住手腕,她才回過身:“你要跟我解釋什麼?是我尊貴的皇上魅力大,還是剛剛那女人要主動勾.yin你呢?”

其實未央本人也是挺鬱悶的,明明都說古代女人封建,可她遇見的,偏偏一個比一個放.蕩。

雲洛逸川眼波在她的麵容上轉了一圈,笑著道:“吃醋了?”

未央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冷冷的橫了他兩眼:“皇上想多了,不必再送了,還是去送送剛才那位姑娘吧!記得在花滿樓,別走錯了地方。”

雲洛逸川臉上大寫的驚訝,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來的?連這個都聽見了。

當他回過神色時,未央已然關了房門。

好在是雲洛逸川吃她的閉門羹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因為他還可以爬窗戶。

隻是他剛把手攀在窗柩上,“啪”的一聲窗戶被放下,疼得雲洛逸川在屋外“嗷嗷”的叫,完全沒有一絲帝王的氣概。

未央在屋內看的好笑,腹中的氣也全消了。

雲洛逸川站在窗外,淋著小雨,見她不理會他,心情有些鬱悶:“央兒,我為剛才的事跟你道歉,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未央倚在窗前,透過縫隙看著他,冷聲的回了一句:“如果什麼事道歉就有用,還要三尺律做什麼?”

雲洛逸川懊惱的看著緊閉的窗戶,聽到她清冷的聲音,還以為她是真的生氣了,心中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皇甫澤提著晚食送來未央房間時,見雲洛逸川正站在雨中,上前問道:“你這又是做了什麼讓她生氣的事?”

他哀怨的看著皇甫澤,無奈的歎氣:“一沒注意,招女人親了下。”

皇甫澤臉色淡淡,深感同情的開口道:“你自求多福,我進去給你勸勸她。”

雲洛逸川隻得點頭,在屋外侯著。

誰知皇甫澤這一進去就沒出來,他不得不爬到屋頂上,掀開瓦片,偷偷地看看這二人到底在搞什麼?

白眉見是晚飯的時辰了,卻至傍晚開始就沒再看見雲洛逸川,便直接去了未央的住處尋人,誰料他的爺正一身濕透的蹲在屋簷上。

白眉擔憂的欲要開口喚道,但被他一個手勢放低了聲音:“爺,你趕快下來吧!”

雲洛逸川一張俊臉從青到白,從白到青,難堪,憤怒,失望,交織成駭人的神色。

白眉看了眼緊閉的門窗,暗自揣測著這二人指不定是因為剛才的事又起了爭執,小心翼翼的問道:“爺,等明兒夏姑娘氣消了,你再跟她解釋也不遲。”

雲洛逸川擰了擰衣服上的一身水,氣惱的轉身離開,故意拔高了音量:“沒什麼可解釋的,偶爾開開葷,又怎麼了?”

屋內的未央聽到他這句話,原本她這心裏沒什麼,卻讓他說出了些火藥味,這男人還就是不能給好臉色,不然就蹬鼻子上臉。

皇甫澤站在窗前見人已走了,欲要離開她的房間:“我讓人收拾收拾碗筷。”

未央玩笑的說道:“你的寧兒呢?她若不在你就幫我個忙。”

皇甫澤看她就是拿捏準了楚碧寧不在,開口道:“說吧,要讓我怎樣去刺激他?”

未央抿唇一笑:“還是你了解我,不用你去挑釁他,就在我房間留宿一夜就行了。”

皇甫澤挑了挑眉,看著她:“嗬嗬,這還不叫挑釁?依我看簡直就是挑釁他的底線。”

未央故意用言語去激他:“怕了?”

皇甫澤卻偏偏還吃這一套:“自然不是,算了,幫你還不行!”

未央朝他連連作揖:“多謝多謝,事後若是寧兒姑娘知道,我一定替你解釋。”

“受不起你這幾個大禮。”皇甫澤一看她俯身的樣子就想起給死人磕頭時的禮,慵懶的回道:“我隻怕你給我越描越黑。”

未央純良的替自己解釋道:“像我這樣善良的人,那裏會落井下石。”

皇甫澤命小二去拿了幾床棉被過來,想起曾經她整楚碧寧的法子,回過身看向她:“你呀,那可說不準。”

就這樣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到了深夜,而皇甫澤也便在未央的房間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