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未央與雲洛逸川肆無忌憚的闖進廳內,所有人的視線才落在他二人的身上。
楊府裏的侍衛持劍相向,團團將兩人包圍在中間,陌熔珣見是未央,起了身:“他們是朕的客人,都把劍放下。”
“是。”領頭的侍衛應後,示意手底下的人放下刀劍。
未央上前朝著他行了一禮:“民女鬥膽,還望皇上勿要降罪,不知這貴妃娘娘犯了什麼錯?”
柳嬌冷冷的嗤了一聲,搶先開了口:“當然是玉貴妃不甘寂.寞,所以才做出了此等苟合之事。”
玉靈兒忽然起了身,走到她的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柳妃,你把嘴巴放幹淨一點,如今皇上還未定奪,你便在這裏添油加醋,別忘了,你隻是妃!”
未央沒料到她的膽子如此大,不過倒也覺得那一巴掌打的大快人心。
屋內清脆的巴掌聲使陌熔珣怒吼了聲:“夠了!”
柳嬌整個人都被打傻,楞在原地連哭都哭不出來,而後才委屈的拉著陌熔珣:“皇上可要為臣妾主持公道。”
陌熔珣也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沉默的雲洛逸川:“雲皇,既然這玉靈兒從前就是你身邊的人,不如由你來說說此事該如何處理?”
雲洛逸川知道他是想撇清,所以才讓他來解決:“剛剛聽聞柳妃話裏的意思是玉靈兒與楊卿關係非同一般,不知是否有證據?”
柳嬌捂著臉低聲抽泣著,卻見陌熔珣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本宮手底下的人親眼看見玉靈兒進了楊府一夜都沒出來。難道還會有假嗎?”
雲洛逸川挑了挑眉:“那可說不一定啊!萬一是柳妃有意陷害玉貴妃呢?再則柳妃也說了,看見玉靈兒進楊府的是你手底下的人,這裏麵難道就沒有一點貓膩?”
未央可沒想到他會將話說的這麼直白,言下之意也已清清楚楚,就算玉靈兒與楊卿有什麼,她也絕對安排了人監視著玉靈兒的一舉一動。
柳嬌一臉的惱怒,氣急的說道:“本宮陷害她?本宮若陷害她,又豈會在一大早將他們在楊府裏抓個正著!難不成玉貴妃來楊府也是本宮抬著她來的嗎?真是笑話!”
而後,雲洛逸川的眼神便看向了玉靈兒,語氣淡然:“玉貴妃就不說點什麼嗎?”
她神情淡漠的開口道:“我與楊卿之間清清白白,問心無愧,今日之事,是臣妾在宮中聽說楊卿辭官還鄉,這才出宮相送。
當初楊卿為皇上登基立下大功,臣妾以禮相待,也是想讓朝中眾多忠義之臣知道皇上的愛賢之心,至於柳妃說本宮是深夜出宮,臣妾可就冤了,此事還望皇上明察。”
她這番話的確說的很漂亮,隻是楊卿的臉色卻不太好。
一旁的柳妃激動的就要朝她撲上去:“你胡說,都死到臨頭了,你還在信口雌黃!”
陌熔珣伸手便將惡狠狠的柳嬌推了開,冷冷的說道:“柳妃可知,玉貴妃出宮是朕允許的?”
本來他是想借今日之事,貶玉靈兒為庶民,成全她與楊卿,可能是時機還不成熟,隻怕也不能如願了。
柳嬌難以置信的看著陌熔珣,又是笑又是淚落:“原來至始至終你們都等著在看我的笑話,皇上若是想要袒護玉姐姐,嗬嗬,臣妾自然也無話可說。”
玉靈兒走到她的身前,淡然的開口:“皇上並不是袒護本宮,而是公道自在人心,柳妃往後還是安分些好,別以為自己很聰明,不要忘了本宮是殺手。”
柳嬌眼底浸滿了濃濃的恨,對於她的警告絲毫沒放在心裏,在她耳畔低聲說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玉靈兒,你等著!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玉靈兒突然間有些不明白,她究竟何時惹過這個女人?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將自己折磨成這般模樣,值嗎?
想到這裏,玉靈兒的唇邊也是一抹嘲諷的笑意,說到底她自己又何嚐不是!
陌熔珣來到她身邊,聲音溫和了下來:“回宮吧!”
“嗯。”玉靈兒點了點頭,看了眼楊卿,對著陌熔珣行了一禮,也便離開了楊府。
待人都走後,未央也才上前問道:“昨夜,你們之間?”
楊卿看她神色怪異,便明白所指什麼,搖了搖頭:“如她所說,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其實未央也是希望玉靈兒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想著陌熔珣的心裏隻有她娘,這樣對玉靈兒也不公平,自當是想勸勸楊卿:“那以後呢?就這樣放棄了嗎?”
她身後的雲洛逸川忽然將未央擁入懷中,邪魅的一笑:“央兒的意思是要像為夫這樣死纏爛打嗎?”
未央翻了個白眼,隻覺的那裏都有他:“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楊卿看著兩個你儂我儂的人,笑了笑,語重心長的開口道:“有時候我連自己也看不清她,如果靈兒愛的人是她的恩師,或許她的心裏便也容不下我的位置。”
陌熔珣很認同楊卿的話,因為他便是一個例子:“罷了,這件事強求不來,有情人終成眷屬,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未央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總不能她們都孤獨終老吧?畢竟陌熔珣是她的爹,玉靈兒是與她曾一起出生入死的死黨。
雲洛逸川似看出了她的心事,安撫道:“好了,這些事你也操心還不操碎了心。”
未央長歎一聲,揚起頭對他笑了笑:“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聽到她口中的家字,雲洛逸川嘴邊笑容欲發的濃,與陌熔珣和楊卿告辭後,便帶著未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