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損了,張輔認得插在王振胸口的那柄短刀明明就是梁凡從軍器庫弄來的,還是自己領著他去取的。
可剛才撕比中,梁凡嘴裏卻叫著是什麼王振自己掏出短刀要拚命,然後就是倆人搶奪之下王振失手捅了自己。
要命的是梁凡一刀捅死王振,嘴裏還嘚吧著:哎呀王公公,你幹嘛拿刀刺自己,怪哉!
難怪王振臨死之時雙目圓睜,死不瞑目,這倆家夥太損了。
眾人不明所以,有人真以為是王振垂死掙紮誤傷了自己。張輔是心知肚明,他暗喜道:眼前這來曆不明的臭子還真是詭計多端,皇帝一直不鬆口。若不是他,還真難殺王振。
朱祁鎮善良,可他不傻,他站起來怒道:“胡!先生一向文弱,他身上怎會帶得凶器!明明就是你殺了他!”
梁凡一臉無辜的看著張輔:“張國公,人可是一直跟著您身邊的。從堡外回來的時候人赤條條不著片履,是您帶著人著了衣衫,這刀自然也不是人的。”
槐串串也跟著點點頭:“就是就是,我倆都沒穿衣裳,怎會有刀。”
那就是樊忠的了,可樊忠已經被擠到一邊去了,眾人親眼所見樊忠並未帶短刀。
張輔慌忙出來作證:“確實如此,皇上,是老臣親自給這倆人換的衣服,他二人並未帶刀。”
梁凡指著王振屍體:“是他,這閹賊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刀胡亂攢刺。若不是人眼疾手快,差點被他傷著。”
槐串串主唱仆隨:“就是就是,這家夥拿刀就殺人,結果一不心刺中了自己,死有餘辜!”
朱祁鎮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明明就是你殺了先生,你這惡人,沒有朕的旨意竟然敢殺朝廷重臣!來人,將這兩個惡人抓起來!”
‘呼啦’一聲,這次帳外的侍衛全部持刀衝了進來。
張輔慌忙上前攔住:“皇上,老臣親眼所見,是王公公掏出刀子行凶,這才誤殺了自己。”
其他諸將立刻心領神會,鄺埜立刻道:“臣站在這親眼所見王公公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刀。”
襄城伯李珍:“就是,我看到王公公拿刀刺這位哥,誰知道哥這麼一躲,王公公就刺中自己心髒了。”
遂安伯陳塤:“這王公公看起來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種嗜好,拿刀捅自己你。”
駙馬都尉井源搖頭歎息:“唉,此乃意,意也!”
樊忠站的最近:“皇上,臣原本隻是想嚇唬嚇唬他。王公公不知怎地,突然發了瘋癲,一刀殺了自己,臣是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這個重大的兵變事件,突然被眾人弄的有些滑稽戲謔。這更像是一場鬧劇,可王振確實是死了。
朱祁鎮是氣的七竅生煙,偏偏又無可奈何,他怒指著眾人:“你、你們!”
張輔拱手行禮:“皇上,王公公為國捐軀,日後回京理應風光大葬。此時咱們最該做的確是如何防備瓦剌伏擊,老臣親眼所見,瓦剌其心不軌。”
“正是正是,皇上,大事要緊。目前咱們最該做的就是,探清瓦剌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