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推遲,這劉貴是村裏的獵戶,早習慣了深山裏的生活。他來守後半夜是最好不過
早上六點的時候,天蒙蒙亮,大夥兒都從帳篷裏走出來,各自收拾行李裝備準備出發。
等收拾完後,我用鏟子將泥土鏟到火堆上,嚴嚴實實的掩蓋起來,冬天空氣幹燥,周邊都是枯草枯樹,留下一點火星子都有可能會讓整片大山起火。
隊伍再次迎著寒風,踏著凹凸不平的山路向著東南方向前進。
霧氣被昨夜的山風吹散,四周的高聳入雲,連綿起伏的大山映入眼簾之中,山壁極為陡峭,隊伍隻能朝著山下走,找到能踏足的山穀。
走在最前麵的劉貴,背上背著那把黝黑發亮的長獵槍,手中則是握著一根木棍探路,時不時的回頭,看後麵的人有沒有跟上。
其次是鬼爺,手中多了一個定位的羅盤,質地奇特,是某種檀木製成,上麵的油漆已經脫落,看模樣,應該有些年頭了,說不定是從某個古墓中摸出來的。
再後麵的是徐教授,強子,範間,張雪,陳瘸子。
別看陳瘸子上了年紀,還是個是個瘸子,可是走起路來速度極快,我和老馬還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
老馬盯著陳瘸子的背影,問我,“老鄒,你說這陳瘸子是不是真瘸,馬爺我恩是跟不上他喏。”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馬二杆,累成這樣還不忘記損人。
陳瘸子回頭瞅了老馬一眼,也不生氣,一邊走一邊掏出手裏的旱煙點上,吧嗒吧嗒的吸了兩口,露出兩排黃黃的牙齒,“老頭我這腿啊,早就該瘸了,幹了大半輩子挖墳掘墓,有損陰德的事,老天沒要我老頭子的命已經是格外開恩囉。”
說完,從煙袋裏掏出兩根根旱煙,一根遞給我,另一根遞給老馬,“嚐嚐這個,老頭子我自己裹的,勁兒大,能驅寒。”
老馬也不不客氣,伸手就接了過來,抽了兩口後,咧嘴道,“好久沒嚐這玩意了,勁兒還是恩個大。”
我吸了兩口,嗆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陳叔,莫非你是遇見粽子不成?”
陳瘸子道,“可不是。那次下地,差點將老命丟在裏麵。”‘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旱煙,繼續聊道,“三年前在省城,老頭子我閑著無聊,便尋訪村民的時候,竟然得知在村外山丘上有一座將軍墓,於是便約上同行的幾個土夫子一起下地,剛進入到古墓,就遇見了粽子。那次下地除了老頭子我,全都折在裏麵,還搭上一條腿。”
正聽得帶勁,忽然將前麵的隊伍停了下來。
我和老馬還有陳瘸子隻得加緊步伐,朝著隊伍趕過去。
等走近才看見,隊伍被一條大江給攔住,江水澎湃不止,波濤洶湧,震耳欲聾。這條江是金沙江的上遊,穿梭於陡峭的山脈之中,因為山勢陡峭的緣故,落差極大,看山去猶如一條飛速前行的巨龍。
徐教授從懷中掏出牛皮紙,在岩石上攤開,扶著老話銀鏡琢磨著地圖上的位置。
徐教授隻不過依照地圖尋找古墓的大體位置,想要找到古墓的具體位置,還得依靠鬼爺的風水定位。
鬼爺並沒有急於尋找古墓的具體位置,而是一臉凝重的掃視著大山和波濤洶湧的大江,“探脈竊水,據山望江。脈依峻山吞氣運,勢憑險江奔九天。山勢綿如虎躍,江流似如龍行。可謂是一處絕佳寶穴,葬王侯將相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