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為救人展開護法的情況很多,每當祈汐行醫的時候總能遇上棘手的病情,她又不會治療術,往往需要以自身生機配合著妖靈緩緩複蘇病者四肢,最後救活。所以祈汐從來都是一年救一人,病者家屬用萬金來承擔她的出診費,一切都是有因果報應的,危險也從來沒斷過。江湖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怎麼可能放任祈汐一人做大呢,雖然有他和阿灰在,其實真正需要出手時的情況很少,實在是初五守護的太好,一切也都解釋的通了,初五可是上古神獸,訛獸啊!
“她這麼亂來你們也由著,真是……”初五笑的溫雅,從袖中掏出一物遞過去,“這是凝神丹,她這身子在這麼折騰下去早晚會嗚呼哀哉的!”
大缺直視初五一會兒突然嘿嘿傻笑道:“年輕人你可別先倒下啊,祈汐你就放心吧,總要讓白皙知道真相結束才有意義,誰讓她倒黴呢……”倒黴的是成了羲恪神君的劫數,倒黴的是她甘願為羲恪付出這些。
初五皺起他好看的眉頭,剛開口沒等出聲大缺手一動,凝神丹已入初五口中,順著喉道滑了下去,初五表情微妙,大缺不正經笑著:“哎呀,你真當叔叔我和阿灰隻是擺設呀,放心,你的祈妹妹會好好的!”
大缺哼著小曲往回走去,初五抬起眼瞼神色幽深的看著大缺離開的背影,直到聽到一聲歎息才猛的回頭,什麼時候,她來的……
祈汐坐在一旁高石上,那張少女的臉映入初五的眼中,成了這天地間唯一的顏色。祈汐無聲喟歎道:“我的友人,既然來了怎麼不現身?”
“……何時發現的?”何時發現的是我
“一年前……那妖物身上的創傷隻有初五的混淩扇能綻放在它身上。”祈汐跳下高石,一陣眩暈感瞬間籠罩全身,祈汐平複一會兒才一步步走向初五,“為何不現身,為何……要躲著我?”你要躲著我,便全你心意不見你,可是又何必為她做到這個地步,人生本就太無常,總要遇到這樣那樣的人,你去一直波瀾不驚的陪在我身後,我又何德何能啊。
初五無奈一笑,折扇唰的展開,少年的眼眸明亮如十六夜晚的圓月,“噯~這可如何是好,我答應了人不能說的。”
祈汐雙手環臂,打量著初五,半餉才道:“答應誰,小情人?”
鬼帝周乞的冷哼聲回蕩在初五的腦海中,初五不滿的皺起眉頭,以扇尖挑起祈汐的下巴冷哼道:“嗬,幾日不見你還是這麼話不饒人。”
祈汐一笑,推開一步道:“我不饒人的時候可很少,你應該慶幸!”
“慶幸我命很長嘛?”
“至少是我見過最老的神獸。”
初五無語凝噎,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真的老了不成,看著自己一身雖然微亂卻並不狼狽的白衣道:“怎麼你嫌棄?”
“怎麼可能……不嫌棄!”祈汐狡黠一笑。
初五搖著扇子,語氣懶散道:“那你克服一下!”
祈汐凝視著初五,心中一陣溫暖:“歡迎回來。”
初五輕笑,“嗯。”
陸原推門二入,當看到床上那始終身體羸弱的人竟然能坐起來時,心下一陣激動,陸原疾步走到映紓麵前:“師父!”
映紓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微微偏頭,看著地上跪著的少年,聲音很輕:“跪我作甚?我說了我不是你師父。”
陸原身子一僵,依舊維持著恭敬跪著的模樣,沉默著不回答,完全沒有了當時逼著祈汐救人的強勢,或許,是因為眼前的人,或許是因為拜師不可急於一時。
映紓揉了揉沒心,當真不如以前了啊,連個小家夥都嚇唬不成,映紓掀開身上的被子,想了想又重新蓋回,倚在床欄上,眼神輕佻:“祈汐要你做武林盟主?”
陸原低沉道:“是。”
映紓陰陽怪氣道:“資質平平也想出人頭地,嗬,做夢做多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