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盯著她略帶祈求的眼神,笑的高深莫測:“照你這麼說來,情深確實不適合我!不過,被人質疑情深的感覺真差啊。”
裴沐湊近祈汐耳邊,呼出一口溫熱氣息,“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呢?”他頓了一瞬,餘光看著她,“既能將你留住,又不用再回答執著於情深與否的話題?”
祈汐暗暗控製自己的情緒,剛退後一步想要說話卻被裴沐一隻胳膊緊緊帶入懷裏,祈汐一聲驚呼。
裴沐那樣看著祈汐,細細打量,祈汐有些躲閃他滿含深意的目光,他露出笑容來,“你今生注定是我的妻,別在想惹怒我,不然?”他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慢條斯理的開口:“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一些禽 獸的事情。”
就著這樣曖,昧的姿勢,他輕啄她的雙唇,不羈一笑。
脫離了令人窒息的懷抱,祈汐躬起身子,揪緊胸口的衣服,微微喘息,眼神不禁有些濕潤。
她還從來未被誰這樣對待過,從前壓製的好脾氣漸漸依稀崩潰,夾雜著內心裏存在的軟弱,她道:“三千世界誰不可,為什麼偏偏不放過我!”
她直起身子直視他:“裴沐!我曾經說過我不會為誰陷入愛恨,也不想這樣莫名的跟在誰身邊,我有我的意誌憑什麼你認為的理由就是我留下的理由!”
她說的有些激動,甚至有些暴躁,不顧裴沐那危險的目光不斷加深,她咬緊牙齒,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不要再來招惹我!”
她緩慢轉身,視線中不再有他的身影,讓她感覺好了一些,試著調整幾近潰敗的情緒,抬眼看了看遠方,全身脫力的向前走去。
猛然間雙腳離地,她失聲驚叫,身子浮空而後落入炙熱的懷抱,低沉壓抑的聲音縈繞著她,“看來你需要冷靜一下好考慮我說的話!”
緊接著就被扔進微涼的湖水中,眼前的景物影影綽綽,她忍不住的張口,一連串氣泡在眼前浮起,湖水自耳鼻湧入無法呼吸,冷意傳遍四肢百骸,一種難言的感覺非常難受,總覺得有種引力拉扯著自己下垂,掙紮也顯得徒勞,她內心的恐慌蔓延了整個身體。
一瞬間她陷入回憶的漩渦,第一眼看見妖魅的疏淡神君,荒蕪城乏寥的日子,世間再無白白的事實,還有……那個令她陷入恐慌的戰神。
她覺得她人生的信條如此蒼白,執著於疏淡神君對她的愛護,脫離他的庇護後為證明自己可以成長的努力,遇見令她無力事情時的軟弱,她越想要成長,卻越來越失去了什麼,這應該是一個不斷丟棄的過程,可每一樣的丟棄,都令她的情緒複雜不堪。
他冷著臉抱臂注視著水麵,等她出來承認會留在他身邊,此時他不想追究為什麼要偏執的渴望她的陪伴,隻是在她一心想要推開他,要他不再招惹她時開始憤怒不堪,毀滅一切的衝動在身體裏叫囂喧嘩著。
水麵上卻隻是一串氣泡後再沒了聲響,他不耐的皺眉,伸出手想要扯出她麵對自己,不允許她逃避的態度,沒想到竟落了空。
他立刻跳入湖中,快速巡視一下就找到了嬌小昏厥的祈汐,將她抱在懷裏,宛若驚鴻輕盈地越出水麵。
額發濕漉漉貼在她臉上,原本總是明媚的小臉就算生氣也很嬌豔的容顏那麼蒼白,他一滯,遲疑將手放在她脈搏上,眉頭皺的更深,怎麼會虛弱成這樣。
雙指並攏凝氣於端自她胸腔而上,為她逼水,卻始料不及她一口水吐在他臉上,裴沐一下子偏過頭緊閉著眼,臉上的水滴順勢而下滴在衣裳上
他忍不住握緊拳,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而為之,轉頭斜睨著仍然昏迷的祈汐,深吸一口氣,此時很好,幹的漂亮!
一手抬起祈汐的腦袋將她抱在懷裏,他不再打算運功救她,反而學起凡人的法子,嘴對嘴給她度氣,聽到她悶悶咳嗽聲不僅不放開反而扣緊她轉成深吻。
本就胸腔沉悶的難受的祈汐被人這樣粗蠻的吻著,更加不好過,渾身又早已沒了力氣去掙紮,任由他深深吻著。眼前有些發黑,下一刻裴沐卻放開了她。
渾身濕透的祈汐癱軟在地,蒼白著小臉大口喘息著,看著有些可憐。
“可清醒了?別再胡言亂語,我的夫人!”
祈汐努力的抬頭忍下眼中的水澤,握緊手,就算被裴沐這般對待,也盡量不去想,不去埋怨。
可有些時候,有些回憶真真折煞自己。
“你願意相信我麼?”
“你能為我擔心我很開心,放心!玉微宮宮主不是不能娶妻,隻要情緒不要波動太大做出什麼蠢事就能與妻子廝守永世。我現在願意做這個人你願意把自己的信任交給我麼?”
“吾妻,一生所愛!”
騙子!都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