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抱怨著的祈汐卻目光溫暖的看著初五,有些人,當你無路可退時他還會在你身旁,是一件很幸運的事。至少他懂你委屈,在你孤苦無依時悄然出現。
裴沐的深情確實很令祈汐很心動,可她終是在最後恨了他,他不動一聲招呼將她掠 奪,理所當然的同她夫妻相稱,祈汐除了有些茫然,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
從心裏來講,她並不討厭他,他對她的好,祈汐幾乎將自己的信任再次交了出去,隻祈求不要像羲恪那樣背叛了她的信任,可結果呢?裴沐終究沒有信守承諾傷了神君,這是不爭的事實,她以為初四可能沒有弄清情況,可就在剛剛為神君包紮傷口時,一切都擺在了祈汐眼前。
她怎麼能接受再次的背叛……失望的同時祈汐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哪裏錯了,她羨慕義母嘉苒生死不離的愛情,祈求唯一是不是也要分現實。
祈汐突然累了,不想在四處奔波,神君要離開,那她繼續守著荒蕪城好了,本該就是她曾經的許諾,結果還一樣,誰還在意過程呢。
祈汐成了荒蕪城的新主人,每天從大殿內向下看去,死氣沉沉中祈汐不在像以前一樣沉不住氣,她望著荒蕪城,一望就是好久。
“祈汐?”
陌生的聲音一出就連空氣溫度都降低了很多,祈汐戒備回身,瞬間呆住。
那是怎樣的容顏,他身後大敞的窗戶外一輪滿月孤零零掛在蒼穹之中,他白衣勝雪卻沒有一絲白衣相稱的儒雅,反倒獨有自己的高深莫測,六角霜花在他衣領袖口間綻開,寬大的白衣罩在他身上不顯瘦小隻稱高貴。
他目光清冷似霜,立體深刻的眉眼望著你的時候無情似雪,漆黑長發垂下,他猶如黑暗中走出的王,睥睨天下,卻又不屑於擁有天下。
“閣下所謂何來?”
“找你!”依舊是簡潔的兩字,他清冷的容顏打量著祈汐,似乎看到了不想看見的容顏眉頭不耐皺起,道:“怎麼長得和蘇錦澈這麼像?看著真不爽!”
蘇錦澈?
祈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對方。
他似乎也沒有太多耐心一把拽過祈汐手腕,祈汐神色一冷,一招天火就揮了過去,他輕易躲過,神色不滿,:“天火怎麼修的這麼差,這麼多年你在幹什麼?被疏淡帶傻了嗎?”
祈汐咬牙切齒的掙開對方握緊的手怒喊道:“放肆!爾等何人!神君豈是隨意欺 侮之人!”
對方更加傲慢了,一手輕撩長發,漫不經心道:“裝腔作勢!這點你倒是和疏淡學的差不離,若不是才查到他收養了你,我怎會任由他把你教成這樣!疏淡呢?很久沒揍他了,手心癢癢的!”
祈汐被他氣的渾身顫抖,怒不可遏,他看著她這副模樣神色一震:“你不會喜歡他吧!瞧這委屈弱小的模樣!不服你揍我啊!”
“放 屁!愛上教養自己的人是天理不容!褻瀆神君,今天我就來教育教育你這無恥之徒!”
風霎時湧起在祈汐腳下螺旋上升,祈汐墨發張揚,兩手緊握,花瓣化作最利的武器擦在地麵上刻出深深痕跡。
他意外的哦了一聲,似乎有些欣賞,“雖然不讚同,天理不容的可是你母親,雖然本尊不介意你冤枉本尊,你沒同你母親走上同樣路本尊很欣慰!”
“去爾母之欣慰!”祈汐咬牙切齒瞬間呼嘯撲過,他身姿挺拔的站在原地閉上眼不動也不還手。淩厲的花瓣到他麵前都乖乖慢慢飄零落地。
祈汐抬手數道天火劈了過去同時騰地而起五指成鉤襲向他。
明明就要得手,他忽然睜開雙眼,黑暗一閃而過,他平底跳起快速扣緊祈汐喉嚨咚的一聲按在地麵,祈汐一口血咳出,仍舊咬牙死死瞪著他,不鬆一口氣。侮 辱神君威名,累及生母,這個仇可就大了!
他慢條斯理緊鎖著她喉嚨道:“怎麼這麼不乖!疏淡果真廢物!調 教都不會!”
祈汐一字一頓道:“除非今天你弄死我,不然黃泉碧落我也要滅了你報今天羞 辱大仇!”
他一聲輕笑似乎被逗樂了,神情狠厲:“好!我等著那天!”他突然對身後道:“帶走她!不過別弄死她了,千秋雪的女兒可不是你能動的!懂了嗎?”
他身後暗處走出一個女子低頭道:“是!魔尊陛下。”
他豁然鬆開扼住祈汐的手,滿意的審視著祈汐因忍耐咳嗽而漲紅的小臉,這種不在敵人麵前露出軟弱的性格倒是對了他的胃口,還好疏淡沒將祈汐養殘了!